里面装的是戒指。他们白天给陆椋选完礼物后的空当里，一起挑的。
很基础的款式，线条干净流畅到了单调的程度。店员递去黑色绒布上哑着光的银饰，建议他们可以刻字。
江时温喉间闷了一阵，长睫下垂，扫了片阴影，缓缓开口，“不用”。
季杊站在他身边，定定地看了会他的侧脸。
注意到对方视线，江时温撇过头，“怎么了？”
季杊反手扣着玻璃展柜，沉默了一会，问他，“要不要求婚？”
“没必要。”江时温说，“我的回答无关紧要。”
想到此，江时温扫了眼身边的人，不动声色地将方盒往副驾驶与车门边的缝隙里塞，任由车子开出了很远的距离。
窗外滑过的模糊线条，随着速度减慢而逐渐清晰放大，最后刻画出残破画面，是片荒原。
季杊停车，叫他的名字。“江时温。”
“恩？”
“江时温。”
“干嘛？”
“你转过来，看我。”
江时温顿滞，半晌，懒怠地抬眼看他。倏忽之间，不等他反应，季杊捏住了他的下巴。
指腹的温热触感抵在眼角，轻轻摩挲，晕出了点咸湿。江时温偏过头想躲，奈何缺口早已泛滥开。
江时温哭得很安静。
有不甘，有愤懑，之于工作也好婚姻也罢。可自始自终很安静。挂了两行泪淌着，偶尔抽抽鼻子，等被季杊盯得烦了，就动手推人肩膀让他转回去，“别看了。”
季杊仍撑在方向盘上看他，又被江时温推了回去。
“害羞？”
江时温擤了擤鼻涕，“不是。丑。”
季杊笑着解开他的安全带，替他打开车门，牵着他下车。
没问对方要去哪，江时温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直走了很长一段路。
这片无垠的荒凉，据说，曾经是一片森林。
他们可能淌过潺潺蜿蜒的石溪，可能迂回潮湿氤氲的湿地，可能穿行层叠葱郁的林荫，也可能途径深幽红稀的花径。
可惜，热烈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过了很久，季杊的影子不再移动。他转过身来，压下怅廖月色下沉睡大地的悲鸣。
无关风月，不谈承诺。
季杊说，“江时温，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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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他们两个和鱼鱼们520快乐呀
第16章 追求对象
陈沂给季杊递去文件，“小季，临时有个会。你准备一下。”
“好。”
观察了季杊一会，陈沂猫了过去，“谈恋爱了？”
季杊低头翻了一页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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