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无异于宣告放弃任何家族继承权。没有商人会在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身上做任何投资。
办公室里没有拉窗帘,窗外月色被昏暗的云层遮挡,天空显得有些压抑。
多少联想到某次与江时温交谈的场景,董祁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云翳散去,夜晚复又清浅。
从董祁家出来后,季杊和谢煦去了趟学院。江时温没有跟着一块,慢吞吞地逛到了木樨园。
临近深夜,游乐的小孩被家长牵回,公园就显得冷清了,江时温穿过无人的凉亭区,独自霸占着游乐设施。
秋千晃了几晃,面前走来一人,江时温脚尖触地,停了下来,“和你说了什么了?”
“没说什么,光顾着哭了。”
“……是吗?”
季杊双手握着秋千链条,低头看他,“心疼了?”
江时温点点头。
季杊牵过他的手,轻轻将他拉起。“他说,他把他哥交给我了。”
掌心传来温度,回暖了江时温的手,江时温动了动指节,与他十指紧扣,“那你说什么了?”
一怔,对方的唇已经离开。季杊喑哑,伸手把对方揉进怀里,无声地给出回答。
江时温下巴枕在季杊的肩膀,攥着他的衣角,“什么时候回来?”
季杊这几天跟着陈沂提前给和来年合作的客户送点人情,就要回季家过年了。明明还没分开,他却舍不得走了。
“很快。“季杊说。
江时温轻轻拍拍他的背,是安抚的力度,随后双臂下移,拢紧在季杊的腰间,是其他情愫。
"等你回来。"
*
年关一过,落了几声雷,天气就暖和起来。
正式入职后,江时温倒不怎么忙碌,一到周末时间就跑到董祁家里。
谢煦这几天忙着补交论文,丧着脸和他们抱怨,“啊啊啊,我想放假。”
董祁笑话他,“谁让你寒假跑出去玩,活该。”
谢煦撇嘴,“那我还是选择出去玩。”
几个新结识的朋友拉着谢煦跳转了几个行星,颇有几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架势,混乱着时空,谢煦给江时温发消息的时间也稀里糊涂的,不过统一没收到回复。
“所以你过年到底干嘛去了,拜年短信都不给我回。”
江时温懒得搭理他,“你自己没检查一遍吗?发的全是乱码,我都屏蔽了。”
“……信号不好。”
春天一到,董祁家里的几盆花长势越来越好,江时温一算时间,给郑准发了消息,转身就绕去院里浇花了。
郑准手速比网速还快,一连回了几条,震得江时温口袋直响。
【早点交差早了事:祖宗,你又请假啊?】
【早点交差早了事:你自己数数,你两个月上了几天班吧!】
【早点交差早了事:说吧,婚丧嫁娶那一项啊?】
江时温手上粘着泥,直接回了条语音,“批不批?不批我找王老师开假条。”
……
能不批吗?
天暖就是这点好,江时温行李箱都不用拿,往背包里塞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登机了。
落地后江致接上他,直接开去了酒店。江时温这几年不住家里,每回来A区,都住在区中心的一家酒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