杊手边推了杯酒。
见吃得差不多了，董祁给孔鸿使眼色。孔鸿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刚才小季是说会下棋吧？陪我下一局？”
季杊进屋时就注意到，红木桌上几个鎏金壶承被摆放在边缘位置，正中间像是特地被清理出来，"好。"
董祁支开谢煦给外面俩人送茶点，随手将碗筷丢进洗碗机里，“什么时间？”
“四月底。”
“祁叔，我希望你们能出席。”江时温有些犹豫，“你们会来吗？”
董祁笑着摇头，“你哪怕是不邀请，我俩也会堵在酒店门口。”
见江时温还低着头，董祁拍了拍他的肩，“今年在家过年吗？”
“嗯，在家里过年的。”
董祁说的家，是他与孔鸿的。
江时温特意带季杊来见他们，也含了一份对他们的心意，董祁和孔鸿心里自然也沉甸甸的。
至于季杊，董祁和孔鸿没有当面给过评价，晚上等他们离开后，还是有过讨论的，“你觉得怎么样？”
就各方面条件来说，季杊似乎都能让长辈满意，孔鸿收拾棋盘时却摇了摇头，“不好说。”
董祁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日江时温晕倒后，他与季杊的谈话，远非同他向江时温三言两语解释那般，甚至可以称得上不愉悦。
“你想问什么？”
“我希望您能全部告知。”
即便是Beta，也不能忽视对方逼人的气场。虽说是顶级Alpha，但又好像与其无关。
分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季杊身上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淡薄感，很微妙，藏在温润外表下，像是有过一段什么经历。
董祁看了眼墙上的信息素监测器，提醒道，“不要急，一项项来。”
“服用睡眠类的药物史已经有八年了。董祁推了推眼镜，“最早是因为腺体手术的后遗症，表现为持续的剧烈疼痛，导致影响睡眠，甚至日常生活。”
“那为什么术后依旧无法正常入眠？”季杊沉吟片刻，“与精神类疾病有关吗？”
睡眠障碍确实多与精神类问题有关，然而江时温从未主动沟通过病因，董祁只有几分模糊揣测的，也没有与面前这位Alpha分享的打算。
“睡眠障碍诱因是很多的，不正常的作息、饮食、压力乃至天气都会有影响。”董祁反将一军，“最近除了调剂，你知道他还有什么感到压力的事情吗？”
季杊回答地很快，“知道。”
“噢？是什么？”董祁抱着手看他。
季杊噙着笑，不为所动，“就像您说的，诱因很多。”
……这人。
董祁眉梢一挑，换了话题，“不过你放心，他没有形成药物依赖，这几年也在逐渐改善。”
季杊肩线紧绷。缺乏睡眠到骤然昏睡是已经改善了……
董祁敲了敲桌子，将人注意力拉回，“作为交换，我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
董祁扫了眼对方拇指上的薄茧，“上过战场？”
“不算是。”
“我念的是军校的理工科专业。”季杊说，“只有过实训经历。”
坐实猜想，董祁继续追问，“自己的意思还是家里的？”
“自己的想法。”
董祁动作一顿。
他年轻时在军区待过段时间，接触过不少军校的孩子，因此了解的多些。除了特定军政Alpha家族，富裕人家很少会将Alpha孩子往贫瘠的军区辅星送，特别是传统的A区家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