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温站在衣帽间里其实听了大半,此刻整理东西的动作也迟缓。
其他的江时温不想归置,仗着不是自己的提议,索性都丢给季杊,“你自己弄吧。”
季杊把几箱书和图纸放在书房里,然后从餐桌上的纸箱里取出杯子清洗干净,沥在水杯架上,“晚上在家里吃饭?”
江时温看他打开冰箱,“你做?”
“恩。”
客厅电视被来回调换着频道,最后停在了部纪录片,江时温在沙发上盯了会字幕,瞟了厨房两眼,调低了声音,起身绕到了餐厅。
季杊调好烤箱时间,洗了两个苹果,切好摆在盘里,递过去江时温,“怎么了?”
江时温拉开椅子,侧身看着季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什么。”
晚饭偏清淡,简单烹调少佐调味。
当季的荠菜清甜爽脆,咬在纤维上,特有的涩味溢了出来。
碗盘见空,吃白食的人很自觉道,“我洗碗吧。”
泡沫快速过了一遍水,江时温洗干净手,好整以暇地回看身后的人,“监工?”
“在等你。”季杊抽了几张餐纸给他,“时间差不多了。”
白天时碰到张楚,塞了他们两张校园音乐节的票,“胡师弟有节目,让我们去捧场拉票。”
胡师弟比谢煦张楚小两届,个子高有点肉呼呼的,性格爽朗,总能和谢煦一块咋呼。
捧场是没问题,但……“拉票?网上投票吗?”
“不是,”张楚来回看着两人,咬咬牙,“站在台上,发言拉票。”
江时温勾勾唇角,明白过来张楚为什么要找自己。
以前,谢煦从来都是那个角色。学校里各类活动,无论自己是否参与,人群前时常有他活跃的身影。
那些精心准备的发言,一遍遍的过稿,江时温却没有去认真倾听过。
谢煦一直在抗争着什么,江时温清楚,因为其实从未改变过。
而把温吞当作借口,怯懦地或许始终只有他。
向季杊去谈及那么长的一段过往,说来绕去,江时温都没有能说出真正想要表达的。
瞥了眼其实尚早的时间,江时温捏着被水弄得皱巴巴的纸巾,搓成球,丢进垃圾桶,“走吧。”
观众比想象中要多,似乎是请了成名的乐队,粉丝们举着灯牌排了长队。
还在进场,人越来越多,伴着不经意的推搡碰撞。
“小心。”江时温握住季杊的手腕。
季杊顺势揽着他往身边带,“好。”
后半段,师弟的乐队登场。
干冰烟雾里同样恣意,冷色调的灯光照耀下,挥着鼓棒在鼓面密集敲击着,掀动了音浪。
躁动的青春里,江时温举着手机,有点吃不消前面的人影。
勉强拍了几段,江时温点开许久未聊的对话框,发去视频。
隔了两首歌,收到了条颇为嫌弃的消息。
【拍的什么东西。】
江时温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机,张楚发消息让他准备候场。
舞台右侧还站着不少辅导员,毕竟各个学院出的学生参赛,全是门面上的事。
几个道具捧花反复用着,递到江时温手边,动作变得迟疑。
不少人认识江时温,可是,“这位是?”
随意穿着轻薄的长袖,配着牛仔裤,简单清爽的款式,衬得清俊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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