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出众,新教师不可能眼生。
季杊接过话筒,笑着瞥了眼扭头的江时温,“算是他们的师兄。”
拉票这种事,说到底,看脸。
听到结果,江时温从人群后绕了一整个南操场半圈,在返场的音乐声中,慢吞吞地去找季杊。
有几人在和季杊说话。
后台布场蜡烛还燃着,见工作人员吹灭,江时温少了份担心失火的处分。再一咀嚼自己这份顾虑,轻笑了声。
真是扫兴。
江时温深舒了口气,看着逆着人群朝自己走来的人,声音混在喧嚣里。
“季杊,为什么非得是我。”明明有这么多选择。
棒球帽檐被轻轻抬了点。
似乎是没听清,季杊问他,“什么?”
捕捉到季杊紧绷的眉骨,江时温想他分明是听到了。
鼓点声愈重,江时温心脏也跟着砰砰作响。
重新压紧帽子,“没什么。”
*
假期的最后一天,去谢家的时候,季杊没有开车,而是和江时温一块坐着他常乘的那辆巴士。
因为线路原因,这趟车的乘客一直很少。
几年来,无论是去程还是回程,江时温每次都是一个人占着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看着沿路总在变化的风景。
或许是这个原因,季杊坐在他身边时,要描述的好像有太多,让江时温不知从何说起。
江时温垂着眼皮思考了一阵,勉强打了个腹稿,刚欲开口,肩上忽然一沉。
江时温慢慢低下头。
季杊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休息,半枕着江时温,车子拐弯时,呼吸也从他的下颌蹭过。
温热的,带着痒。
江时温抬手开了点窗,散了点脸上的热意,然后,缓缓挪低了肩膀,替对方调整了个好睡的姿势。
指尖却被勾了勾。
等过了一个隧道,江时温偏过头,蹭了蹭季杊的头发,慢慢反握住他的手,举到嘴边,轻吻着他的手背。
季杊衡量了下标准,忍了又忍,压下心痒,“这个不算。”
江时温应了声,眼睫轻颤,支着下巴,抿唇望向窗外,又说,“那再欠着。”
快到站时飘了些雨。
站台离谢家还有一段距离,江时温撑着长柄伞,侧了侧,和季杊踩在雨幕里。
午后出了太阳,院里苦橙花的香韵明快起来,江时温将伞归还给谢玄的助理,和季杊走在落满桃瓣的林荫。
“谢煦说,想要洗掉标记。”
“还说,决定好去M65辅星定居了。”
日照长,天气也干爽,没有阴寒的冬季,春夏之交多是晴。
谢煦离开的那日,江时温没有去送行。
星际航站楼里的人形形色色,有停驻,也有启程。谢煦一人拎着一小只行李箱的背影,很快,汇入到熙熙攘攘中。
季杊看了一会,折返到车边,开了出十几公里,等四周安静下来,给江时温打了电话。
第三个呼叫声响起后,听筒传来声音。季杊复述了一遍谢煦的话,“他说,让我照顾好他哥。”
江时温默然,然后温声道,“他每次,只当着你的面,管我叫哥。”
季杊笑着问他,“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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