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根本出不来,快感尽数堵在腹腔里,连同心脏一起酸胀着,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张阖着被咬破的唇,巴巴地哭。
季杊眼里清明了许多,把瘫软在床上的人捞起,轻轻揉抚着汗津津的脊背给江时温顺气。
江时温眼皮都抬不起来,摸索着抓住季杊的手,举到嘴边发狠似地咬了一口。又很轻。
*
电子识别系统响起,季杊正替江时温清理身上粘腻的体液。江时温催促人去取药剂,自己酿跄着钻到浴缸里。
特效药物推入体内,很快,监测仪数值大幅度下降。季杊捡起地上江时温的衣服仔细叠好放在沙发上,转身推开浴室的门。
许是累了,江时温朦胧在水雾里,半阖着眼皮,脸颊驮着不自然的潮红,懒怠地看向季杊。
“注射好了?”
季杊注视着他,半晌,解开浴袍,长腿一迈,捞过劲瘦的腰身,和人贴在一起,“到底是谁帮谁?”
背对着季杊被搂在怀里,江时温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对方肌肉虬结,整个人紧紧绷着。
江时温掰着季杊的指尖没有作声。
季杊眼神一沉,再开口时换上了很重地叮咛,“万一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不要再不听劝了,我自己处理得过来。”
江时温想问他,是哪个万一,又是哪种情况,他自己又打算怎么处理。
可江时温疲倦,所以累于说出口。
四面墙体围合出的密闭空间中,苍白的有机材料吞噬掉闷在回声里情愫。
等不到应声,季杊催促着,“嗯?”
江时温轻叹了口气,转过身看他,漂亮的肩胛骨像蝶一样翻飞不见。
揉开季杊眉间的折痕,江时温说,“没关系,你不想我来,可以找其他人,只要对方同意,标记也是可以的。”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本能,谁都可以理解的。”
季杊没说话,与人分开距离,抬手找到窗户开关,一侧墙面渐渐变为透明的落地窗,密闭空间透入窗外斑斓的夜景,莫名让人觉得透了口气。
金色置物托架上放着一包烟,是从江时温大衣里翻出来的。火光之间,淡淡的烟草味氤氲开来,若有似无的,在空间里跳跃。
一夜星光折进屋内,落在季杊侧脸,光影变化中勾勒出精致的线条。季杊单手支在浴缸边缘,指间夹着烟,半眯起眼睨着江时温,一瞬也不瞬。
情热结束,排风系统很好地在工作着,声音不大,微微响着,把烟引到排风口,瞬间被吞没。
季杊眼神里杂糅了太多东西,吐出的烟雾与溽热水汽一齐缭绕,浓重了那份晦涩不明。
江时温无心探究,别开眼,烟盒在对方手上,只好剥了颗糖塞嘴里,舌尖粘着甜,口腔却泛着凉意。
烟已殆尽,季杊瞳孔的光点随之黯淡,很快淬火又吐舌卷上一根,他并没有送至嘴边,放在一旁慢慢燃烧,任其腾起缕缕烟雾。
燃至过半,烟蒂不堪重负,脱离了脆弱的维系,砸在瓷砖纹理上,摊开灰暗的糜烂。
“江时温,”季杊终于开口,轻声叫着他的名字,裹着性事后的沙哑,带着颗粒感,却遮掩不住语气里的疲惫,“我想标记你。”
摆台的糖不嫌多,江时温抓了一把放在一边,又撕开一颗,省去含吮,直接咬淬在齿间,顷刻,带着凉意的甜味沁开,“好啊。”
温热的唇游走在江时温可怖的疤痕上,啃噬嘬弄,厮磨着肌理,将浑身血液都汇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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