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行李箱。江时温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没有把衣服留在上面就离开。
推开衣帽间时,传来浴室稀里哗啦地水流声。
江时温拿着衣架,将季杊的衣服挂好,从抽屉里找出了纸袋,转去阳台把自己的衣服塞了进去,想了想,又取出来叠好放进了衣柜里。
中午没来得及吃饭,挨过了饭点后虽然不太饿,江时温不想被人盯着吃药,准备简单弄点吃的。
冰箱里东西不多,显然对方在离开前清理了一番。比起食材,冷藏柜里只摆着些矿泉水。冷冻柜里倒还留着自己买的些速冻食品,江时温拆了包冷冻蔬菜,烧了锅热水又蒸了碗蛋羹。
叮叮当当的,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
“季杊,你回来了?”
江时温回过头。
是一个男性Omega。因为刚洗完澡,眨着眼睛水灵水灵的,看到是江时温,表情比他更惊讶。
江时温关火,擦了擦手。
刚想开口,突然听见清脆的声响,六声按键声过后,门锁解锁。
对方提着很多东西进来,把购物袋往玄关一放,看到客厅里站着的江时温,动作先是一顿,随即抬头看了眼挂钟。
季杊走到江时温身边,“你今天没有上班?”
江时温皱眉,看着一边站着Omega,没有说话。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季杊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收回他的注意力,“你也看见了,我表哥他鸠占鹊巢,江时温,收留我一下。”
江时温恩了声,“但是你要付房租,我最近缺钱。”
季杊问他要多少,晚上还装模作样地拟了一份合同交给他。比柏园在外租售的房价略低,抵了一个季度的押金后竟然还是月付。江时温瞥着对方手上价值不菲的腕表,很不满意。
季杊还在和江时温讨价还价,“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打个折吧,多了我的工资也负担不起。”
江时温把文件放到桌上,说,“不问我为什么吗?我从南院辞职的事情。”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季杊笑着看他,“你也是这么和孔副院长说的?”
江时温安静片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和季杊一样,孔鸿听到后谈不上多意外。
当时让江时温选择调剂,隐隐的,也是在为他做铺垫。有些人是留不住的。
穿过晨风,从H大的半山坡推着老旧自行车,停在桂花路口一爿小店前,等老板磨出点咖啡香味的间隙,逗逗猫;
摊开针管笔,在研究室里青着脸色,搓烂图纸丢进垃圾桶。敲着鼠标后又捡起,重新拿了张纸,随便涂鸦了两笔,再次阴郁着表情用酒精擦拭着圆模板;
倚在人才公寓的窗边,愣神地望着远处木樨园里玩闹的孩子们的离开。留一盏落地灯,在次日清晨关掉,再踩着新买的自行车赶去南院……
难说割舍不下,或许只是成了习惯。
但这一次,江时温的材料准备得很快。
唯独文件夹里的纸张因放得久了有些发黄,江时温担心主任嫌弃,扫描时,特意调高了亮度。
孔鸿照例给他留了退路,让行政重做停薪留职处理,合约有效期很长,长到江时温甚至怀疑在条例上是否合理。
“不用问我之后要做什么吗?”
季杊枕在江时温的腿上,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一定要做什么吗?”
“嗯,”江时温说,“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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