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似乎当即就想反驳!
瞿玄青却在她出声前就水波不兴地继续道:“亲眼见到你,我就明白,你这样的人留不得,应找机会将你杀了、以绝后患。但你那园子围得铁桶一般,让我找不出杀了你后、能全身而退的法子。”
“虽不清楚你小时候的经历,但看这些安排也能猜到,你从前定不止一两次地遇到过刺杀。在你的园子里,若不抱着与你同归于尽的决心,没人能杀得了你。只这一点,陆品月便差你太多,与这样的人斗智,胜了也了无趣味,亏你能有兴致。”
似乎是在讽她,但瞿玄青的声音始终冷冷的,只让听到的人觉得寒意上涌。
“知道你在崖边寺指认山匪,我就明白大势已去。血月、击镜、神明现,多精妙的局,郡主,你在畅快自得之余,有去数一数大火后山中的尸骨吗?”
她在说,她早就料到陆扶光会借血月动手。因为崖边寺已经无力回天,她便在暗中将她崖边寺的势力撤走后、干脆地将崖边寺拱手奉上。而陆扶光却在血月后却觉得大功告成,得意忘形、失了谨慎。
听懂了她的话,小郡主的唇颤了几次,没说出话。
被血打湿许久,她脸颊鹤子草上的珍珠终是粘不住了。珍珠掉下,犹如鹤被剜掉了眼睛,只留下血窟血痕。
“你为了嘲陆品月,嚣张到将民间‘夜郎自大’的连环画绘在灯笼罩子上,用那提灯迎陆品月入你的棋屋。因为觉得自己运筹帷幄,手上行棋一步、心中已有百步,所以肆意讥笑她人百无一能。
你总以为自己是黄雀,看什么都如看螳螂捕蝉,可我当时就在你的身边,听你一句一句、仗着自己异人的聪慧、傲慢地大放厥词。”
瞿锦叶垂目看着她。
小郡主的发髻早就散乱了,此时凤簪斜沉,满头金翠,摇摇欲落,“这不可能……能听到那些话的,只有棋屋里的人……”
“你明知我说的是真话,也猜得出我为何能说出这些,却在这里扮痴假呆,不过是想引我同你不断说话、从中找出我的弱点。”
瞿玄青仍是直截了当拆穿了陆扶光。
“你的事,我查得一清二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少本领手段,我也已经熟谙。”
她看着陆扶光,就像看着曾经那个还未饱经风霜、还受着万千宠爱的、尊贵的自己。
她们太像了。
可也就是因为这份像,她才能将陆扶光看得如此明白。
连着几次被瞿玄青动中窾要,知道自己先前的这些手段不再有用,小郡主似乎也不想演了。
她弛懈肩颈,靠在了石壁上,脸木着:“你说的,是淡曙。”
瞿玄青不言语。
小郡主也不在意:“我的眼睛虽不得用,但淡曙侍奉我下棋多年,若她换了人,但凡有一丝破绽,我身边公主府的侍婢都会立刻发现。”
“易容换音,在南疆大山也是极为珍贵、代代单传的秘术。山佬的师傅在众弟子中千挑万选,才将它传了山佬。但山佬不甘困死山中,找机会逃了出去,师傅无奈,只能又择了冯先生、让他来继承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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