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可能应该问,你在节目里跟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薛云潇的视线一直在留意着眼前的路况, 仿佛只是随口闲说。
对于薛云潇的问题,温时玉却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
薛云潇对于温时玉来说,是从小一起到大相处的哥哥,偶尔会听到她一些不跟其他人说的秘密,比如万立雯。
没人一生下来就是能严格管理情绪的机器,温时玉小时候也不行。
万立雯把她往住宿学校里塞,周末又往补习班里塞, 对她的态度仿佛避之不及。
当时才十来岁的她, 对万立雯的所作所为也想不通。在薛公馆练习书法, 时不时练着练着不声不响就泪流满面了。
薛云潇第一次发现的时候, 还以为是他让她往旁边挪一个位置,把她给惹哭了,就买好吃的给她赔罪,她一直不搭理,最后被他缠得烦了,才说不关他的事。
温时玉也忘了怎么开始跟薛云潇提起万立雯的了, 可能是憋得太要命了。在学校没有可以倾诉的同学,也不可能跟讨厌万立雯的奶奶说她想妈妈, 她只能告诉这么一个哥哥,虽然说话经常讨薛爷爷打,但嘴巴还是很牢的。
所以温时玉对薛云潇是很信任的, 她也愿意对他讲真心话。
温时玉:“说实话,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 对于谈恋爱这件事,我应该算得上叶公好龙。就是热衷看别人谈恋爱,但自己谈恋爱,达咩!”
转着方向盘的薛云潇笑笑点头:“是,所以你才会母胎solo。”
温时玉也笑笑,又道:“所以我一开始进节目,是没想过会跟谁谈恋爱的。出于一些原因,我需要把节目弄得抓马一点,所有才有了后来转成恋爱猎人的操作,这一切都基于我认为顾斯杭也会坚持当赏金猎人……”
系统的事她一笔带过,薛云潇知道她的性格,有必要说的她会说,没必要的,他也不会多此一举去问。
听到这,原本还笑着的薛云潇,神色淡淡:“结果他没有。”
温时玉看着红灯转绿,点头道:“嗯,出乎意料。”
薛云潇道:“所以,表白环节,你也不知道他的猎人身份,你只是为了抓马而在表演?”
温时玉没有立刻回答,薛云潇的心就像眼前刚转入的小路,因路灯失修,瞬间从光亮转入幽暗。
车内的《最佳损友》又一次到了尾声,温时玉开了口:“当时我以为我是真假参半,但好像不是那样的。讲真,在他告白的时候我有被感动到,但因为要告诉自己是假的,节目是假的,他也是在做戏,所以强行忍住了。”
薛云潇语气淡淡:“其实你也没忍住,我看到网友截图了,我看到你感动的样子了。”
“是吗,哎,她们是显微镜吗?”温时玉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后来,发现他是认真的,就把我吓到了。”
温时玉抿了抿唇,眼眶不由地发热:“他怎么能来真的呢,我以为他是骗我的,所以我也骗得理直气壮,但是发现之后,我就没办法在面对他了。他是真正地为爱转成了恋爱猎人,面对一颗真心,我只感到无地自容,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他紧紧抓住方向盘,就怕自己控制不住。
随即他就听到温时玉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果然是万立雯的女儿,竟然把她逃避的那一套学了个十成。”
薛云潇:“你跟她不一样。”
他又听到温时玉的轻笑,笑意里都是‘你别哄我了,我知道我跟她没两样。’
薛云潇习惯做温时玉的倾听者,很少会在她发表态度之前,就替她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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