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瞪着眼睛,侧身捂住口袋里的东西。
“想都不要想。”唐樘像只护犊子的小兽,紧紧咬着牙,“我的同伴呢?”
“飞机坐不下,我们把她扔在斯德哥尔摩了。”男人耸耸肩,“放心,她很聪明,死不了。”
站在一旁的男人再次上前,嘴里说了句“得罪”,强硬地掰过唐樘的手腕,从他一副口袋里取东西。
“住手!”唐樘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挣扎着,“我就是把它扔下飞机也不会交给爷爷!”
然而他的挣扎并没有什么用,男人一手摁住他,一手伸进口袋里,抓住表链,把那怀表拿出来。
“小心点。”他的上司翘着腿,用手帕把怀表抱起来,“小少爷和这东西都不能伤了。”
那人放手的时候,还是被唐樘狠狠蹬了一脚。他捂着肚子闷哼一声,却也不敢动手。唐樘想扑上去抢回来,又被一把按住。
他挣扎了好一路,直到把对方的脸都抓花了,终于没了力气,瘫倒在座位上。
“别白费力气了。”领头的男人有些不忍,“唐小少爷,你到底在和你爷爷闹什么脾气?他花重金让人从温哥华到斯德哥尔摩、再到尼亚加拉…全世界地跟着你和你男友,是因为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唐樘头发凌乱,累得直喘气。听到对方提尼亚加拉,他猛地抬起头。
“你们把陆哥怎么了?”他眼中显出几分狠厉。
“没什么,”领头的看了眼窗外的黑夜,“你爷爷让我们的人把他带回温哥华。不过,他们对他可不像对你这么客气。”
唐樘狠狠攥紧了拳头,忍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抡起拳头上去给了那男人一拳。
只听“砰”一声,对方鼻子里顿时鲜血直涌。
“哎!”
男人表情扭曲地捂着鼻子,一旁的打手立即把唐樘拉回座位上,一边摁住他的肩膀,一边给老大递纸巾止血。
西温高级住宅区,晚上十点。
仅仅是两天时间,暴雪便几乎要将路面完全冰封。漆黑夜幕下,别墅里亮着灯,唐兴国站在窗前,凝神望着院外漆黑一片的人行道。
半晌,两束刺眼的黄色光亮冲破夜幕,停在了别墅外。
鹅毛大雪被冷风卷起,疯狂地在空中乱舞。司机停车下来,后座上又下来三个高大的男人,架着被绑住双手的陆予行,艰难地把他从车上拽下来。
陆予行的双手被胶带反绑着,他却依旧不住挣扎,光是进别墅前,就朝右边男人的下巴上砸了好几下。
被拖到院门口,陆予行又给了身旁另一人一脚,司机见状立刻冲上去,摁着他的头,猛地顶住膝盖,将他摁在雪地里。
唐兴国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背着双手,岿然不动。他身边的张姨抿着嘴,有些看不过去了。
她叹了口气,急急忙忙跑出去开门。
“哎呀,轻一点轻一点。”别墅大门被推开,暖色的灯光洒在地上,照清楚了陆予行那张满是乌青的脸。他再如何厉害,也不是这几个专业打手的对手。
陆予行被他们拉起来,推进别墅里。
“老板,他实在太不安分了!我们原本没动手,好说歹说也不肯跟我们走,说一定要在那里等人。”
司机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汗,解释道。
唐兴国转过身,打量面前雇佣来的几人,脸上全都挂了彩,看来一路上没少被陆予行打。再看被摁在椅子上坐下的陆予行,除了嘴角磕破了些,脸上还有几处淤青。
张姨皱着眉看的心疼,却也不敢出声,只好去餐厅给他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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