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嘉应对女生没什么经验,拘谨而小声伸出手,礼貌说:“你好,我是许落嘉。”
Jen四处环顾了一周,然后苦恼地说:“啊,我约的人还没来,可以先跟你坐一桌吗?”
许落嘉觉得有些奇怪,面对像一团火的女孩子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看着傅司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好点点头。
最后给Jen加了一把椅子,坐在傅司年的旁边,许落嘉的对面。
Jen好像根本不怕冷,衣带很短,许落嘉觉得有点尴尬,一直低着头吃饭。
听他们两个聊天,许落嘉才知道,Jen是傅司年的前女友。
许落嘉忽然就觉得有点委屈,但是看着两个人泰然自若,大大方方的,也没想着隐瞒,也许是早就过去了。
他的心情轻松了一些,顺手接过傅司年递过来的酱汁,却感觉傅司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快到几乎抓不住,许落嘉也来不及去思索。
傅司年的表情显得意味深长,扫了一眼Jen,不动声色地拿开Jen在他大腿上摸索的手,熟练优雅地帮许落嘉切食物,码得整整齐齐地,桃花眼睛里满是光。
好像轻轻踩在他皮鞋上的那只高跟鞋不存在一样,不曾用包裹着丝袜的小腿勾着他的西装裤,不曾用尖尖的鞋跟去轻轻碾磨皮鞋,不曾暧昧地借着拿食物的动作往他耳边吐息。
许落嘉对对面男女桌布下的调情蛊惑懵然不知,傻傻地低头看餐盘里的食物,学生气很重,脸上的表情很纯真,还在满脑子想着跟傅司年去电影院看电影会不会进展太飞速,显得一点也不友好良善。
Jen还故意跟许落嘉搭话,勾着他抬头。这个场合太明显了,然而他们这一圈的人基本都没什么节|操。
傅司年也好笑地纵容着Jen,因为他也好奇许落嘉的反应。
从他今晚进餐厅的第一眼起,傅司年不知怎么地,心跳就有点加速——当然不是面对恋爱的心动感觉。
他认为这是一种施|暴欲。
当许落嘉看见他,微笑,越走越近,打招呼,他的五官便完整地在水晶灯下展露出来。
皮肤很白,头发软软地垂在脑袋上,看起来十分温顺,眼睛很圆,眼睛下垂思考问题的时候,那种欲望便愈加炽热——很想玩弄他。
于是,傅司年纵容着Jen的行为,希望能看到许落嘉的反应。
是什么都好,无论是许落嘉还是Jen,在他面前,是小猫小狗一样的存在,都是可以随意逗弄的。
可惜许落嘉真的软包子了,就连Jen要走了,留下印有火红唇印和新联系方式的纸巾,他也像个专心进食的松鼠,没脾气,还傻乎乎地笑。
第6章
傅司年就算人在上海,也懒得回傅宅住。一是远,二是乌烟瘴气。连院墙外斑驳的绿潭也让他觉得恶心,寸草之间皆是利益算计。
他从前恨父母,恨他们风流凉薄,三心二意,只管生不管养,一个两个虚情假意透顶,像是两个异兽一样,贪婪地附着在一块巨大的金币上。
这块金币就是他们共同的利益,利益不会消失,他们的婚姻也永远像垃圾一样,千万年都没办法消解,死了还要葬在一起,下了地狱也要互相折磨。
也恨傅家,觉得窒息透顶。
他原本以为这是傅家的错。
后来长大了,发现自己小时候太好笑了。人性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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