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家三番几次带到醉仙居去,昨夜能出那样的事?
即便萧琮的事情拦不住,那也不至于把这件事情闹到长宁帝面前,其中还有个翟似锦参与。翟似锦是长宁帝最疼爱的侄女,她出现在青楼坏了名声,长宁帝肯定是要气坏了的。
不然这件事至多只是他们男人间的小事。
翟似锦见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晓得他是无辜的,但也不好跟他说实情,只得心底叹了一口气,面上扬起嘴角轻笑了下,道:“皇兄放心吧,此事有舅母和萧家人出手,黄御史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赵奕稍一顿,亦是忍不住发笑,“那是自然的,萧家别的不说,就是护短。萧琮差点去鬼门关走一遭,萧家是不会放过黄御史的。”
翟似锦觉得身子还是有些发软,靠着廊椅缓缓坐下,顺着赵奕的话点点头,道:“嗯,这样最好了。”
诚如她与陈熠猜测的那样,萧琮差点在黄御史手中丧命,如今萧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不能逼长宁帝杀了黄御史泄恨,让黄御史降职或是革职,出出气也是可以的。
御史这种得罪人的差事,等他失去了长宁帝的庇佑,到时候想要睬他一脚的人多了去了。
如此这般,看着黄御史从云端跌落到泥里,也算是为陈熠和巧娘他们死去的家人报仇了。
翟似锦想到巧娘,不由好奇地问了句,“昨夜醉仙居发生那样的事,萧琮伤重昏迷不醒,后来她去哪里了?”
赵奕见她还有闲心问起这个,转念间哼哼了两声,“孤跟你皇嫂交代了一晚上醉仙居的事,哪有空去关心一个花魁的去向。”
翟似锦愣住,转而戏谑地笑话他,“都说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赵奕顿时沉下脸,“有什么可幸灾乐祸的,孤反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还是留着心力多管管陈熠那厮吧。”
他一边觑着翟似锦的神色,一边嘴角挑着笑意故意逗她,“你不是关心那个花魁的去向么?今早孤进宫时收到消息,她被陈熠收进了陈府。”
翟似锦不笑了,“???”
赵奕见她这般,便笑得开心了,伸手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道:“当然孤也是听人说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话,等会儿忙完了就自己去找他问问。”
翟似锦:“……”
论火上浇油的本事,谁还能抵得过赵奕。
反正她现在是笑不出来了。等到长宁帝遣了刘公公出来寻她时,刘公公见她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以为她是害怕被长宁帝责骂,吓到的。
“郡主莫怕,陛下刚才跟皇后娘娘和萧尚书都商议完了,解决了一桩大事,他心情不错。”
翟似锦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了刘公公的好意,“多谢公公提点。”
再次面见长宁帝,他果然不似刚才那般恼怒,手里端着清心茶,不及翟似锦屈膝行礼,他便挥手道:“先坐下,朕要好好跟你算账。”
翟似锦眸底升起丝丝不解,不太明白自己跟长宁帝之前有什么可算的账。
刘公公立即端了凳子过来,又命人奉上一杯刚沏好的清茶。茶香四溢,醇厚袅袅,有着淡淡的安抚人心的效果。
翟似锦手指勾着袖口绣着的海棠花叶,拘谨地坐下等了片刻,随着长宁帝的沉默,她心里扑通跳得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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