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太后出的手,她眼神沉静,布满岁月的面孔上出乎地理智。
“皇上,此事过去都有半年了,你再迁怒于人,也该有个度。”一切都该结束了。
景孤寒,他是天下君王!就不能,也不该沉溺于情情爱爱!?
第五十四章 钟延玉,朕该拿你怎么办,拿钟家怎么办?
而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玉宴的名字响彻边关,成为一段神话。
钟延玉兵出神技,屡战屡胜,不出两年,便打得西夏和鲜卑蛮夷节节败退,不敢与大颂为敌,其也晋升至军师。
联想两年前钟延玉空降过来为副将不久,军中皆是不服,但他自横岭小仗展露箭术,杀了西夏大将军乌雷诺的几千精兵,其宣扬与他势不两立。
“区区小儿!不过乳臭未干!老子纵横疆场几十载,必要将他的人头砍下,为各位死去弟兄报仇雪恨!”
乌雷诺隔着两军对骂,自认为杀不了钟延清,还杀不了区区一个副将吗?况且还是文副将,简直就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存在!
更是扬言要在项梁一站中取他首级!震慑大颂军队。
钟延玉听着这人恶毒的诅咒,还敢端着将军的架子骂他,眼眸冰冷。
他唱了一出空城计,以自身为引,引敌军攻城,随后一把大火歼灭敌军数万兵马,在敌军派人支援之际,又遣军队攻打西夏王都,上演了一出围魏救赵。
援军果如他想,转头去救王都。
乌雷诺被三纵三擒,丢了整个西夏军的脸面,钟延玉用时间证明了他的多智近妖,几乎每一场战役都算得精准无误,将西夏一族狠狠地踩在脚下。
玉宴在项梁一战成名,西夏高层恨死了他,甚至给捕杀他的赏金一度超过了钟延清,而不仅是他们,于党骨之争惨败的鲜卑蛮夷也对他恨之入骨。
轰轰烈烈的战争,以西夏和鲜卑臣服为结局,玉宴功不可没,在边关打造出独属于自己的威望。
大帐之内,钟楚荀眉头紧锁,看着手上圣旨道:“如今边疆暂时稳定了下来,皇上召我们班师回朝。”
他抬眼看向这里一群将军,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皇上想收回兵权的意思不是一两天了,各位将军们,恐怕这一趟回京是有去无回……”
座下一个个将军脸色各异,但钟楚荀明白其中有景孤寒的人,他担忧地看向了自家的小儿。
其他倒是想办法拖延,但玉宴之名太过威望,引起了景孤寒的注意,这并不是好事。
恐怕回京之后,庆功宴还需要玉哥儿出席,若是到时候被景孤寒认出来怎么办?
底下的将军想了想,为首的周储握拳道:“我们都是钟元帅的部下,不懂这些皇权争斗,只听从钟元帅的指令,自是相信钟元帅的决断。”
这是把决定权交到了钟楚荀的手上,他们虽是武官,却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哪怕是鸿门宴,他们也必须得赴约。
钟延玉知道爹爹的担忧,缓声开口,“既然皇上让我们班师回朝,自有他的用意,我们便回去走一趟吧。”
钟家的兵权,这就是个无解的难题。他虽知晓钟家忠君爱国,可君王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真正能击垮钟家的,从来不是别人的非议,而是景孤寒对钟家的怀疑。
此事就此定下,众将军都没有意见,不过一刻钟就确定下来出发时日和路线。
钟延清走进了自己的帐篷,就看见了白衣美人,青年的眉眼如初,岁月偏爱,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痕迹。
他笑了笑,上前抱住人,“怎么又在看账本?这些事情交给玄湖城的掌柜不就好了?夜深光暗,小心伤了眼睛。”
钟延玉白了他一眼,微微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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