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玉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臣作为儿子和弟弟,多日不见,他们定为担忧,哪能让他们再辛劳过来一趟?”
他抽出来手,关上车帘,“陛下不想让臣过去,直说便是,不用寻说法找借口,反正陛下说的,臣都不会反驳。”
“朕不是这般想的。”
景孤寒察觉到他的不信任,轻柔地上前抱住了人,闷声道:“朕依你便是。”
言罢,他朝马车处的暗卫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马车便拐了个弯,朝着钟府而去。
临白亦看着钟延清身边的蓝衣少年,脸色有些异样,“大堂哥,这位是谁呀?怎么我都没见过?”
“这是你二堂哥的朋友,也是前来投奔钟府的。”钟延清笑了笑说道。
他今日收到自家弟弟的消息,让他一定要把人带过来,蓝衣青年不过是个琴师,他想不出阿玉为什么想要带他进宫?
临白亦看着眼前的青年,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影六一眼便看了出来,他微微勾唇,“堂少爷不必担忧,我只是延玉的故交好友,是要随他一起的。”
毕竟钟延玉在暗影阁花了不少钱,可算是他们最大的雇主。
他犯不着引起金.主家人的敌意——
临白亦并未放下戒心,只是目光收敛了许多,还故意站得十分靠近钟延清。
影六微微挑眉,看出了临白亦的不正常。
他们在门前守候,没过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了钟府门前。
“阿玉。”
“二堂哥。”
两个人迎了上去。
钟延玉戴着斗笠下来,上前抱了抱自家大哥,“大哥,我们进去说话。”
对着钟延清,钟延玉的语气可比对景孤寒好太多了。
跟在身后的景孤寒清咳一声,几人才看向他。
钟延玉微微拧眉,“我们先进府再说吧。”
门外人多嘴杂,哪怕景孤寒戴着面具,没人认出来他。
景孤寒看见搭过来的手,微微轻哼了一声,这才进去。
他这是给延玉面子,否则就凭钟延清无视他的态度,他就能治对方个不敬之罪!
然而进府之后,钟延玉便甩开了他的手,让管家去招待了。
“爹爹呢?”钟延玉小声地问道。
钟延清的脚步一顿,“父亲生病了,本想去外面接你的,但还咳嗽着,我便让他在房间里好好躺着。”
钟延玉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生了什么病,严重吗?怎么写信的时候,你都不告诉我?”
说着,他便抬步往钟楚荀的院子快步走去。
钟延清拉住了人的袖子,“放心,父亲只是感染了风寒,怕你担心就没告诉,大夫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要好生修养几天。”
“倒是父亲比较担心你,他已经知道景孤寒伪造书信的事情了……”
钟延清也有些担忧,“钟家失势,你在宫中可还好?”
钟延玉眼眸含泪,抱住了人,“大哥,我没想到景孤寒竟然那么卑鄙,竟然骗走了兵权。”
大哥和爹爹没怪罪自己,反倒担心他的安危,这让他更是愧疚,这两人从始至终像是前世般给予他温暖与关怀,而他却无法给两个人庇佑,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们担忧……
“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和父亲都没有发现。”钟延清给他轻柔地擦干了眼泪,扶着人走过去。
“父亲惦念着你呢,知道你今天回来,还特地让人做了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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