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孤寒猛地起身,眉头紧紧皱起,像是能够夹死只苍蝇,“我知晓你担忧钟楚荀和钟延清,但他们不会出事。”
上辈子钟楚荀是寿命到了自然死亡,钟延清他不清楚,但也活得比他还长。
“朕会命人在军中保护好他们,你别担心,从军一事绝不可能,朕不能失去你,况且你箭术虽好,但武艺不足,你怎么能上战场?!”
他不依对方,紧紧地搂住了人,他不能再失去对方,他的延玉不能涉足那战场之地。
太危险了——
他相信以钟家两父子的能力,打赢这场战争不过是时间问题,“延玉乖些,你就在皇宫乖乖等着好不好?实在不行,朕亲临战场。”
钟延玉皱起眉头,抬眸看向男人,出声反驳,“这怎么可以?你如今是国君,这种程度的战争还轮不到亲临,况且你走了,这朝堂由谁来管事?”
先前他是摄政皇后,尚可主持局面,但是现在景孤寒都管了这么久的时间,贸然由他处理,在这关键时刻,说不定百官群臣心下怀疑,朝堂紊乱。
“我不去了还不行吗?今晚你好好休息。”钟延玉踮起脚尖,吻了吻男人的薄唇,眼中却闪过一抹暗色。
他不能不顾边疆险情和父兄两人……
景孤寒闻言,却放下了心,“若有情况,飞鸽会立即传信到皇城,延玉不用如此着急,上辈子钟楚荀和钟延清都没出过事。”
他揉了揉青年的脑袋,看着他低垂着头颅,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一口对方白嫩的脸蛋。
钟延玉迎合着对方的宠爱,两人渐渐移至了床榻上,香薰撩人,被里红浪,美人多是羞涩之语。
长夜漫漫,这次景孤寒却格外睡得早。
钟延玉顶着满身红色,挣扎着起身,不顾身后水浪,脸红地穿上青衣,唤来琉青为他整理包裹。
“你看好陛下,迷香在今日早朝前会解开,你寻几个身强力壮的亲信,随我回钟府。”
明日卯时(早上五点钟),钟家行军上路,他要一块去,他还是害怕父亲和大哥出事,而且小侄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父亲……
琉青虽有惊讶和担忧,但到底是他的心腹,快速整理好了包裹,找了三个亲信侍卫。
钟延玉换了身侍卫的衣服,这次出宫倒不用走密道了,景孤寒给了他令牌,准许他的人自由出入皇宫,查得不算严格。
他缀在侍卫的中间,前面由琉青引路,禁军守卫扫了四人一眼,又见到皇上令牌,询问道:“琉青女官,这么晚出去作甚?”
琉青面不改色,“钟元帅和钟小将军快要离开京城,娘娘怕明早赶不上,命人送些东西给他们两人,担忧他们路上出了事情。”
合情合理的理由,禁军守卫看着他们的确都拿着包裹,重点没放在人身上,检查了一番包裹便放行了。
琉青不能随他们离开,站在原地,目送着四人远去,直到钟延玉身影不见,才转身回到乾清宫。
她也不敢站着,直接跪在了外殿。
好在乾清宫地面上都铺设了厚厚的毛毯,又有炭火地龙燃烧,并不难熬,甚至有些让人昏昏欲睡。
公子的宠爱是实打实的,后宫又没有其他妃嫔,这意味着后宫妃嫔开支几乎没有。
哪怕钟延玉各种锦衣玉食,奇珍异宝堆积在乾清宫,但开支都是比不上前朝的后宫佳丽三千。
琉青跪在地上有些感慨,但她也几乎可以预料到明日景孤寒的暴怒。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不过公子给她留了保命牌,她恐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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