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开花呢?
她这样的人无需绽放。
就连江惩都觉得好笑,他用手指分开孔叙的嘴巴,问她谁会来救你?
你这样的人,谁会来救你?
不看他,又精准无误的抓住他。
不敢放肆,所以她只克制的抓着男人的一根手指。
犹豫一下,还是握在潮湿的掌心里。
然后…然后江惩听她这样说话:“江惩,你救救我可以吗?”
“对我好一些…”
“请你对我好一些吧…”
“我觉得很疼、哪里都很疼。”
“倘若有人爱我的话,看到我这样,也一定会心疼的。”
是啊,看她浑身赤裸,满身的伤疤,胸上带着乳夹,身后还塞了尾巴…
看她趴在笼子里,看她睡在男人的脚下,被人踩着肩膀,踩着脸颊。
孔叙想要生而为人的一点尊严,一点就可以。
可惜江惩不给她,听她这样说,他狠狠地扇她耳光,扯着女人的长发。
掏出性器塞进孔叙乱说话的嘴巴,狠狠地顶进喉咙里,撞散她来不及说出口的许多,以及她眼里晶莹的泪花。
终于看清了,身上的男人,孔叙到死都会记着他。
记得他带来的痛苦,灾难,犹如瘟疫一般,加速孔叙的腐烂。
她本就直不起来的脊梁,被他踩的更弯。
后来他搂着她,她也不安,乳夹剐蹭男人的胸膛,是孔叙受难。
试图平静,可只剩无奈,趁着月下无人,掩面哭了一阵。
不敢声张,她悄悄的掉眼泪,三两下就给拂去,又装作无事一般。
她心里的苦楚,只给月亮看。
其实江惩很介意,介意孔叙的眼泪流在贺虔那里。
他眼里的贺虔狗屁不是,就会偏偏小姑娘而已。
他从没想过,孔叙是没吃过糖的傻孩子,所以天真好骗,轻而易举就被人拆骨剥皮。
故而从来都不在意,孔叙渴望的那一点善意。
一点,一点就可以。
没给过孔叙这种东西,他也从来都没有善待孔叙。
甚至时至今日,孔叙的眼泪在他面前毫无用处,任她如何讨饶示弱,梨花带雨,男人也不会宽度她些许。
他对她不好,一直都是。
江惩搂着她,女人做了一夜的噩梦,形形色色的客人,变着花样的过来操她。
她跑了很久都甩不掉,甚至还在一个拐角撞到了罗霄。
罗霄面露凶恶,抓着孔叙就要走,所以很戏剧化的,早晨醒来,她大声喊着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江惩在穿衣,腕上的扣子难系,女人看见了,主动过去。
半跪在床,认真且乖顺,离近了能察觉到她的不安,紧张到很久才给系完。
然后仰头看,小狗似的可怜:“我能不能把它拿出来?”
没说明白,但大家又都明白。
比起刚刚,他脸上多了些戏谑的笑意,微微俯身用指尖探了探她的身体。
早就已经没电了,如今潜伏在孔叙体内的,只是一个硕大的东西。
女人渴求望他,目光明亮,仔细瞧能看得见希翼,像是星火,在黑暗中发光。
也如她所愿,江惩让她听到想听的话语。
他说是该拿出来了,让这没电的东西塞着你也没意思。
来不及开心,男人慢条斯理的语速快过她枯木朽株的情绪。
凑近了,鼻尖贴着鼻尖,眼神汇在一起,能看见她的不安和紧张,隐隐约约带着点期盼的光亮。
这时候姿势亲昵,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眷侣,可只有孔叙听得见,江惩口中残忍的语句。
拨弄着胸前的乳夹,他那样随意:“你的提议不错,我是应该把它拿出来,换一个新的了。”
他也看见了,蓦然之间,她眼里的光亮暗了下去。
有点僵硬,也有点无措,女孩揉揉眼睛,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
最后又认命,坐在床上什么也没说。
81
江惩走后孔叙就接到了贺虔的电话,他应该是刚醒,声音慵懒沙哑。
恶人先告状,他问孔叙怎么不回话。
这时候才依稀想起来,昨天夜里他发微信问她——“在干嘛?”
那时候孔叙被人骑在身下,哪有功夫搭理他。
不说话,贺虔就吓唬她:“你跟我摆什么臭架子呢?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江惩能治的了你?”
“你要是真这么认为,那我祝你长命百岁吧。”
“希望你能活过我。”
说着就要挂电话,被女人急急忙忙的拦下来。
然后伏低做小的赔不是,说睡得早,我没看见。
身体里的东西折磨人,孔叙说两句就要歇一歇,语调软下来,像团白棉花似的。
起初贺虔没察觉,也不知是女人的哪一句漏了天机,叫他打断她的话,问你在做什么?
孔叙,你在做什么?
回一句躺着骗不了他,看看时间,他推算出这个时间江惩应该不在家。
那你喘什么呢?
一个人在家,你喘什么呢?
随即听见他的一声笑,贺虔不再追问了,而是故作高深的自语道:“江惩是真不拿你当玩意儿啊。”
没说破,但又像是说破了,孔叙从头红到脚,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
结结巴巴的应几句,她突然捏紧了手机,死死地把嘴咬住。
双眼紧闭,女人的表情像是痛苦。
眉头跳一跳,她呻吟的声音止不住。
只有短短的一声,可还是打断了贺虔只说了一半的话。
他停下来,耐人寻味的舔了舔槽牙。
等了很久才听见男人说话,他叫孔叙的名字,又说她傻。
那么急着跟江惩回家做什么呢?
到头来被人作践成这副样子。
比在我这里好过?
不见得。
失神一阵,孔叙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她没回答贺虔的话,而是在沉默之后说:“无论如何,江惩都不会放过我的。”
“我就会放过你了?”
“躲一天是一天吧。”
不难看出贺虔对她没什么兴趣,他看不上她,瞧不起她,如今的纠缠,无非是图一个刺激。
也有点不甘心,他这样的身份,凭什么让孔叙退避三合。
她一个妓女,跟谁不都是睡,怎么到他这里哭天抹泪的不愿意?
严格来说,贱皮子,有点逆反心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孔叙。
哪天要是孔叙真扑过去叫哥哥,恐怕贺虔跑的比谁都快。
也尝试过,女人试图解救自己,到头来才明白说比做要来的容易。
她一看见贺虔就想跑,更别提再来一个习宇。
也时不时能想起那些朝夕相处日子,她愚蠢贪婪,像个笑话似的,在众人眼里。
又对比起面目全非的今日,令人痛彻心扉的今日…
算了吧,孔叙承认她的无能,做不到自救,挣扎的毫无意义。
孤身一人,她溺在海底。
永远也看不见,头顶的太阳,炙热温暖,拥抱着回春的大地。
她能拥有的是一点伤痛,一点悲凄,是无人问津的房间,是永夜长留的冬季。
生而平凡,又如此传奇。
孔叙也笑自己。
在裴露的再三提醒下,江惩终于意识到孔叙过于消瘦。
他看着对面瘦骨嶙峋的女人,想起白天时裴露的话:“江先生,孔叙会死的。”
是啊。
言简意赅,一刀毙命。
她直接说,说孔叙会死的。
你对她好一点,不要总欺负人家。
女孩子身娇肉贵,再怎么轻贱,也不能太作践她对吧?
前几天我做梦,梦见你们一起逼死了她。
嘿,我也是太累了,好端端的,居然梦见她。
起初江惩不服气,说那又如何呢,大家都这样对她。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这些话你留着去跟别人说。
后来回到家,看见孔叙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他觉得理所应当,挨了那么多鞭子板子,屁股不是白红的。
他要的不就是这样,一个顺从的女人,一条听话的小狗。
又后来忘了是哪一天的夜里,孔叙在笼子里弄了些声响,江惩过去看,她就乖顺的俯身,拿脚蹭一蹭他的脚背。
总是这样,她先讨好男人,再说想说的话。
怯生生的,她踌躇着求他:“江惩,别把我送人行吗。”
半夜三更,她叫他过来居然就为了说这种莫名其妙的鬼话!
江惩火冒三丈,拎着孔叙的胳膊就给人抓出来一顿毒打。
不敢躲,乖顺的把腰塌下,任人拿脚踩着她的脑袋,面色严峻的看他。
没有表情,他很可怕,疾风骤雨般的戒尺落下来,打的孔叙牙根酸涩,两眼昏花。
男人说她不听话,可女人重复着,还是那句话,求求你了,别把我送给别的人行吗。
我梦见了罗霄,你喝多了,便带着我去见他。
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无论怎样求你都没办法…
他…我…我害怕,江惩,求求你了,我害怕。
求你跟我说,说你一直恨我,说不会放过我,求你跟我说,说不会把我送给他。
我害怕他,那天在温泉屋里我看见了,你们两个走在一起,江惩你告诉我你不会把我送给他,我害怕他!!我害怕他!!!
语无伦次,她哭出声,人也不如之前听话。
挣扎着想要看一眼江惩,想听他的一句回答。
可惜,他没有说话。
给人提起,握着她的长发。
男人的目光冷下来,一言不发。
骇人,可怕,平静里搅动着风雨,是山雨欲来的坏天气。
长指握着戒尺,他在她脸上拍几下:“你只怕他,不怕我吗?”
孔叙红着眼眶看,在战栗中一言不发。
随即被人踩在脚下,江惩怒火中烧,直言坦白道说:“今夜过后,你也会记住我的。”
她记得啊。
记得他的鞭子,记得他的惩罚。
记得他冷血漠然的神情,漫不经心的语气,将她凌迟、斩杀。
也记得他分开她,进入她,掐她的脖子,扇她的嘴巴。
他折磨她,羞辱她,踩着她的尊严,看她做无谓的挣扎。
一切都是痛苦的,一切也都可怕。
就连孔叙自己也不明白,撑过这些风雨飘摇的日子,又能如何呢?
未来就摆在那里,她永堕无边地狱。
神明远远观看,不来救她。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
一开始还能听见哭喊,纵使不敢,也微微闪躲几下。
她在崩溃中大喊,说几声好听的鬼话,骗骗无动于衷的江惩,换了根藤条打她。
踩着腿根,女人被他分开,眼睁睁看着藤条落在阴户上,孔叙动都不敢动一下。
也试图伸手去挡,换来的是更狠的责罚。
女人害怕,惊惶看他,颤巍巍的叫一声江惩,被他往嘴里上了口枷。
不许她求饶,不许她说话。
那些无用的、多余的、用来安慰自己的废话,就先咽下去吧。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和他。
什么也没有了,外面树影斑驳,月亮照不进来片刻,只有苍白病态的女人,被人用另一种方式,绽放开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