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言把脚收回去,老实承认错误,“嗯,朕不动了,韩爱卿动吧。”
韩佑假装没听懂他的调情,又翻过一页,道:“过税暂时就这样,能预先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推行后发现纰漏再补吧。”
“朕以为已经很好了,”夏司言嘴上占便宜,到底心疼他最近辛苦,换了个姿势让他在自己怀里窝得舒服一点,说:“你跟詹宇商量一下,工关税和户关税的课税点能设在一起的就不要分设,不用派那么多人手,人越多越容易出问题,给你找麻烦。”
“臣也是这么想的,”韩佑在夏司言怀里躺得太舒服,忍不住昏昏欲睡了,闭着眼睛说:“我想了个法子可以解决重复课征的问题,就是总找不到合适的材料。”
夏司言亲他的脸,用唇蹭他的耳廓,含混不清地问:“什么法子?”
“陛下知道咱们的商税分为两种,”韩佑被蹭得很痒,躲了躲,微微睁开眼,打起精神解释道,“刚才说的过税是向行商贩运货物征收的,住税呢,就是按坐商进出货数额征收的。有的货物运送的时候通关卡收了一次税,在市面上售卖又要征一次税,这就重复了。”
“嗯,这个问题你在朝会的时候提过,当时不是说制定不同的税收标准吗?”
“那样太麻烦了,会弄得下面的税务官都搞不清楚哪种货该抽多少税,”韩佑回头看皇帝,狡黠地笑了一下,“臣有更好的办法。”
夏司言看他的笑看得着了迷,自从他生日那天他们真正的交融之后,韩佑就偶尔会像这样露出从前很少见的生动表情,好像在他端正严肃的外壳下面真的藏了一个勾魂摄魄的妖,只露出一点端倪,就足够让昭国年轻的皇帝为他痴狂。
这个时候就算韩佑说自己要当天下之主,夏司言都会毫不犹豫地把皇位交给他。
“臣就想啊,”韩佑轻声说,“要是可以发给商户一种凭证,让他们在交过税的时候记录下缴了多少数额,这样下次再课税就可以抵扣了。”
“很好啊。”夏司言应着,摸到韩佑领子上微微有些出汗,便帮他把领口的扣子解开。
韩佑配合地仰起头,继续道:“可是这个东西就很难控制商户造假,抵扣的可是现银,若是有人伪造过税凭证,那就相当于直接从国库里偷银子。如果能够找到一种可以加印密文的纸,使民间无法伪造就好了。”
“用前朝印纸币那种褚皮纸?”
“褚皮纸虽贵,但大的行商也不是买不起,毕竟他们走一趟货下来也有上百两的过税。”
夏司言解掉他四颗扣子,目光落在他好看的锁骨上,“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
“先生还记不记得我曾命人烧制过斛州温窑?”夏司言说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先生还因为这个事情跟我吵架。”
韩佑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记得。”
“当时一个工匠用少量的莹月石粉末掺入黏土,烧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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