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正楠还没走,心想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便自己走出去,把夏司言一个人留在值房里。
原来是严正楠在核对甘州补缴的田赋时查到有一笔漏缴,于是来问韩佑这笔钱是直接从甘州明年的预算里扣除还是要把今年的先补收了。
韩佑接过账簿翻看,道:“到你值房去说。”
“怎么?”严正楠看了一眼他身后紧闭的房门,“尚书大人有重要客人?那要不我等会儿再过来。”
韩佑嗯了一声,说没事,先一步往左手边的侍郎值房走去。
处理完甘州补缴田赋的事情,韩佑干脆就留在了严正楠的值房里,随后又召集几个郎中对明天要上廷议的重要事项进行最后确认,忙完之后已经过了戌时。
“今天就到这里吧,”韩佑站起身,“都回去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大伙儿听到这话都如蒙大赦,这意味着一年中最忙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了。
尚书值房里,夏司言一个人坐了好一阵子,觉得颇为无趣,越等越烦躁,要走又舍不得。从军营回来时那种热血和兴奋都冷却下来,想到因为这些事情跟韩佑有了隔阂,心里反而闷闷地很不痛快。
尚书值房比内阁值房小得多,但是也有一间用屏风隔出来的休息室供人小憩。
韩佑的休息室布置简洁,就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书桌上摊着一本诗经。夏司言坐在床沿上,把诗经拿起来看。
这是前朝的刻印本,韩佑似乎很喜欢,已经翻得有些卷边了。夏司言看了几页仍觉得心烦意乱,顺手把书扔回去,侧着身子躺倒在了床上。
枕头上有一股很淡的浴药香气,跟韩佑身上的味道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夏司言觉得好像自己又没有那么烦躁了。
韩佑回来的时候见钟莱还在门口守着,有些惊讶。他走了起码有两个多时辰,以他对夏司言的了解,最多等半个时辰不见他回来就该走了。
推门进去却发现里头没人,绕过屏风,只见夏司言和衣在那张简陋的小床上睡着了。
韩佑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弯腰把被子抖开给他盖上,起身时却被一把抱住。
“等了你好久,”夏司言闭着眼睛抱怨,“怎么现在才回来?”
韩佑双手撑着床才没有完全压在他身上,“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臣以为陛下已经回宫了。”
夏司言睁开眼睛看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不高兴了,我怎么会走?”
韩佑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我没有不高兴。”
“那你亲我一下。”
韩佑看着他的唇,有些难过,没有跟他温存的心思,撑着身子要起来,夏司言把他抱得更紧了,右手用了点力气按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强硬地吻了上去。
皇帝急于缓和他们之间有些僵硬的气氛,用尽技巧地撬开他的牙齿,含着他的舌尖轻轻吮吸,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撩拨他,而他只是闭着眼睛,既不反抗也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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