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一赞,虽摸不清陈氏知不知柳渔的心思,还是笑着道:“我也不知原来这就是柳渔姑娘,与三少爷委实是般配得很。”
陈氏不知林九娘的胆战心惊,只觉这话再中听不过,拉了柳渔,从袖中取出早就备好的足金虫草簪,亲自替她簪在了发髻上:“这是伯母给你的。”
纳采时替姑娘簪上一支发簪,这是极满意这儿媳的意思,陆家簪的是足金的簪子,足金的!
又晃花了仰山村一众村民的眼,就连田氏也禁不住羡慕,倒是卫氏,面上只是高兴,神情还算泰然。
柳渔谢过陈氏,这才退去了内院。
纳采礼后就是问名礼了,庚帖是早就备好了的,两家换过,林九娘交待:“柳太太,这庚帖您压在堂屋香炉下,待七月初九纳吉再给我就成。”
卫氏点头,收下林九娘递过来的庚帖,这便是换过庚帖了,要请示祖先吉凶的意思。
纳采、问名这二礼便算是过了,陈氏低声与卫氏道:“咱们内院再说说话。”
卫氏大致能猜着,许是要说聘礼之事。
便请田氏帮忙招待一二,自己领了陈氏往内院说话。
走过穿廊进了内院,卫氏才道:“怎么纳采礼备得这样重?”
她虽知道这是陆家对这桩婚事的满意,但那一套六件的银首饰都可以当得一抬极好的嫁妆了,实在贵重了些。
陈氏忍笑,道:“正是要与你说这个。”
进了花厅,把陆承骁主动要给加聘礼的事说了,道:“家虽分了,他的婚事还是归公中操办,我前头两个儿媳聘银是九十九两,承骁心疼渔儿,在家里与我们商议过后,也和兄嫂都说过,把他这趟行商赚的钱也加了进来,便就是二百二十九两,其中二百两让我到时作为聘银带过来,这二十九两,就请我给渔儿置办了那一套头面。”
陈氏一双眼是笑得弯成了月,眼尾的细纹都出来了,而卫氏是听得目瞪口呆:“二百两的聘银?这、这也太多了。”
又想到陆家的情况,急道:“那你那两个儿媳不会有意见吗?”
陈氏就笑了,拍拍卫氏的手道:“哪会有什么意见,承骁自己赚的银钱,舍得疼自己还没进门的媳妇儿,谁也挑不出理的,我瞧我儿媳羡慕得很,他这样爱重渔儿,我和他爹也很高兴。”
卫氏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叫我怎么说,这孩子……”
她委实是欢喜极了:“是渔儿的福份,她嫁给承骁、嫁进你们家算是掉进福窝里头了。”
“在你们家也是福窝窝儿,我们渔儿当得这样的命数。”陈氏是真觉得柳渔有福气,且是有深厚的后福那样的命数,只看她回仰山村三个月,柳家的日子其实也起来了,惦着当日卫氏说的想多留柳渔些时候,陈氏想着小儿子对柳渔的喜欢,当下与卫氏道:“两个孩子彼此都有意,我想着,这婚期咱们是不是就挑得近一点?”
原想着卫氏怎么着都同意的,却见卫氏摇了摇头,道:“还要再等些时候,你既说了聘礼,嫁妆这一块我也同你交个底。”
把家里如何打算的与陈氏一一说了,这一回换陈氏呆住了,人已经进了花厅,却顿住了脚步,都不知道要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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