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瞪得委实没什么杀伤力,陆承骁吃这一记含娇带嗔地瞪,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有心逗弄,看一看天色,凑她耳边道:“娘子是说现在可以?”
柳渔气得要去捶他,偏他身手极敏捷,真有意逗弄,柳渔连他衣角都挨不着,倒是在回廊里留了笑声一串。
陈氏在内院听到,脸上笑意禁不住就扬了起来。
陆霜一脸艳羡,小声与陈氏道:“娘,你说我能不能也碰上这样的姻缘?”
陈氏噗嗤笑出声来,捏捏女儿脸颊:“怎这么不害臊,什么话也敢说。”
陆霜不依:“为什么不能说,我和三嫂同岁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有媒人来问我的婚事了吧?娘,你可别给我胡乱许出去,我也想像三嫂一样,找一个待我好的。”
陈氏哎哟一声:“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后母不成,还把你随便许出去?”
陆霜轻笑出声,抱住陈氏手臂就撒娇:“那不能,我娘最疼我。”
把陈氏逗得乐了,不过女儿的婚事确实该操心了,她有三个儿子,娶了三回媳妇,都是从定亲时就瞧下来的,感情都有,但站在女人的立场上,确实是老三和柳渔这一对最叫人艳羡。
老大承宗和长媳玉兰自然是恩爱的,但不似老三两口子那般情浓,老二承璋和二儿媳也有感情,可若说似承骁那样把柳渔捧在掌心呵护都嫌不够的,那还是有差距。
陈氏这三儿一女中,承宗和承璋像了陆洵,五官周正,倒称不上多么出彩,承骁和霜儿却不一样,这两个会长一些,长相上拣了她和陆洵的优点,陆霜也是生得极好的,陈氏自然也想女儿嫁个疼惜她,把她放在心尖尖上。
她想了想,道:“姻缘这事,一半在自己,一半在命数,娘答应你,真给你议亲,一定要你自己见过,自己点头,如何?”
陆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命数这东西,太虚无飘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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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小歇,柳渔和陆承骁回到屋里,看到一眼书案,柳渔一拍自己额头:“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说着脚步匆匆到书案边找陆承骁下午给她的那个钱袋,里边是陆承骁全部家当,结果找了一圈,也没瞧见。
陆承骁倚著书架,抱臂看她寻了一圈,这才轻笑出声,把书案上其中一个抽屉打开,取出那钱袋递给柳渔:“我下午收起来的。”
这下午,自然指的是柳渔累得昏沉沉睡过去后。
柳渔想到自己竟被他弄得连一叠银票扔在书房也能忘了,脸一阵阵的热,偏陆承骁极爱看她这羞窘的模样,强捺着才没有把人拉进怀里。
不是他多君子,而是对上柳渔,他一向极好的自制力实在没剩多少,下午闹得那样厉害,不敢再接着闹她。
他垂眸一瞬,再抬眼时才笑道:“不看看里边多少家底?”
都交给她了,自然是要看的,柳渔取出银票一数,有些惊诧:“一千两?宅子那四百两还没付?”
陆承骁眼里的笑意便亮了起来,便连颊边的酒窝都现了出来,透着几分神采飞扬的少年意气,“付过了,这趟去两浙耽搁得久,途中逢市镇便停留,除了买东西售布,我沿途还贩了些东西,加上之前的家底,总共有近一千四百七十多两,买了宅子交了宅子的契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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