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宴征头一回见他动这么大的气,只是心里不甘心就这般妥协,红着眼道:“爷爷何必这样逼我。”
“我逼你?”到这一步,刘老爷子哪里还猜不出刘宴征的心思来:“宴征,我只告诉你,你喜欢谁都可以,只有柳渔不行。”
刘宴征双眼一眯:“为什么?您给我个理由。”
一句为什么,把刘老爷子噎住了一瞬,他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道:“她已经嫁了人,这还不够?”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刘老爷子看着有些魔怔的人,一时只觉得头都要炸裂了,下意识拿手摁住:“刘宴征,我何曾教过你这样做人行事?”
刘老爷子心口急剧起伏,声音中气都弱了许多:“把人送回来,不然你也不用认我这个祖父。”
刘宴征紧抿着唇:“您拿断绝祖孙关系逼我?爷爷,血脉亲缘是斩不断的,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事事都可以听您的,只有这一件事,不能。”
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
刘宴征脚步顿了顿,继续朝外走。
身后刘老爷子气得手直颤,看着一步步往外走的孙儿,闭了闭眼,就在刘宴征的手已经碰到木门时,心里终于放弃了挣扎。
“宴征,你喜欢谁都可以,只有柳渔不行,你们是兄妹。”
刘宴征正要拉门的手僵住,而后转过身来,面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为了让我放手,您编这样的话?”
刘老爷子自嘲一笑:“哪里用得着我编,这原本是该带进棺材里的秘密。”
刘宴征面色一寸寸冷了下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老爷子向着安宜县方向拜了一拜:“夫人,老头子我今日食言了,您泉下莫怪。”
刘老爷子这般作派,让刘宴征一颗心直往下沉,下一刻,听刘老爷子说道:“你和柳渔,你们的祖母本就是同一人,你爹和柳渔的爹和大伯,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这么说你可懂了?”
“那日你祭拜的老夫人,就是你的亲祖母。”
刘宴征活似被一记闷雷劈在头上,刘老爷子口中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也都听得清,大脑却嗡嗡的,下意识拒绝将那些字词拼凑到一起。
“您在说什么?”
刘老爷子叹息,道:“你爹不是我和你祖母亲生的,而是我们抱养的。”
话说到了这里,不说彻底了他是不会信的,刘老爷子索性从头说起。
“夫人第一任丈夫非是将军,当年将军还只是个小兵,夫人是将军救回来的,那时夫人腹中已有一个孩子了,不知道遭受过什么,大部分时候都不开口说话,自然,也从来不提孩子的父亲。”
“将军收留了夫人,将她安置在后方,夫人生产,产后却只看了那孩子一眼,就不肯再看,让将军替那孩子找户人家,送养。”
“你祖母与我成婚,七年无子,正好也随军住在后方,那孩子就被送到了我们家。”
“这之后,夫人在边境又留了两年,这两年,将军常过去,帮着做一些粗重活计,夫人也不似一开始那般不肯说话,渐渐开始教将军读书识字,甚至是兵法。”
“将军本就骁勇,有夫人点拨□□,渐渐升了上来。”
“第三年,夫人嫁给了将军。”
刘宴征轻摇着头,仍是不肯信。
刘老爷子叹气,道:“你父亲幼时极聪慧,因胎里带毒,自幼体弱,识字后就自己学着看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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