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生站在他身后:“怎么出来不披件外套?”
纪礼:“你不是也没穿?”
“我身体好。”应云生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道,“你不一样。”
纪礼翻了页书:“屋子里也不冷。”
应云生不赞同:“今天室外气温在零度以下。”
纪礼笑了:“你也今天知道室外气温在零度以下,居然还打算洗冷水?”
“呃……”他还以为这一茬已经揭过去了。
纪礼却直接翻起了旧账:“现在屋子里是门窗都关着, 你在宿舍里窗户往里灌风的时候可都敢只穿睡衣到处跑。”
“呃……”
“刚刚我去开洗衣机, 你还没穿秋裤。”
“呃……”应云生一想到现在他自己的衣物和对方的衣物都在同一台洗衣机里就忍不住心跳加快:“衣服我可以带回去自己洗。”
纪礼:“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很差劲。”
“呃……”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应云生关了吹风机。
纪礼站起来:“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应云生:“我睡这里?”
“不然你还想这个点回学校?”
墙上的钟表已经走过十二点,早便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
纪礼笑着合上书:“而且, 我看你来的时候连试题卷都带上了,还以为你挺期待住我这的。”
应云生:“我是打算路上有空看看。”
纪礼:“不是想带过来睡觉之前看看?”
应云生被戳破心思, 脸上发热,垂眸把吹风机的电线一圈一圈缠在握的手柄上:“也是想过来再看。”
纪礼把吹风机接过去:“应同学, 你也太好学了。”
应云生发现纪礼每次逗他的时候就喜欢叫他「应同学」, 嗓音混着点懒洋洋的调笑, 能叫听的人有瞬间的脊骨发麻。
原本一个明明算得上生疏的称呼经了对方的口,似乎都成了某种暧昧的秘密。
说实话,这幅模样和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温柔得体很不一样。
可偏偏只有这个时候,应云生才能感觉到对方是真实的。
纪礼找了干净的床单和棉被,正想搬去客房,结果刚刚伸手东西就被对方接过去了。
应云生抱着厚厚的被子,视线被遮挡,便探出个脑袋看他:“哪个房间?”
“靠客厅那间。”
纪礼开了灯,把床上原本的被单扯下来。
应云生铺好新的床单,套好被子,从书包里掏出试卷。
纪礼眨了下眼:“你还真打算写?”
应云生拧开笔帽:“我之前做的那张卷子还有一半没做完。”
纪礼也没劝「时间太晚了明天再做」之类的话,只是道:“旁边的书房有桌椅,去那里写吧。”
应云生很喜欢纪礼的一点就是虽然他对自己要求很严,但从来不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就像以前在听风巷纪礼虽然知道了他家里那堆破事,却从来不会骂他父母生而不养,也不会教训他不会反抗活该如此,对方只会在他受伤时帮他包个扎,在他觉得苦的时候给他一块巧克力。
纪礼作息一直很规律,现在已经远超出了他正常的休息时间,上床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应云生在写最后的大题时听到房间外洗衣机「滴滴滴」的声音。
纪礼还在睡,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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