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我吃饱了。”我说。
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自然地揉了揉我的后腰,问:“还痛吗?”
当着沈南屿的面我觉得有点别扭,于是敷衍地嗯了一声,说:“没事了。”
“不舒服的话我让周航改改时间,也不急这一天半天。”
“真的没事。”我拿开傅之珩的手,说,“睡了一觉好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之珩半信半疑,看了我很久才勉强回答:“随时都可以。我们开车过去,很快。”
“哦,”我点点头,“那我去洗澡换衣服。”
我自己一个人去浴室,把沈南屿和傅之珩丢在外面,站在花洒下面忽然想起来,这种时候让两个人独处似乎不太妥当。
但愿他们不会打起来……
还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洗完澡出去看见傅之珩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沈南屿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本书看,两个人都当对方不存在一样,气氛诡异中透着和谐。
去跳伞基地的路上仍然是我们三个坐同一辆车,傅之珩坐副驾,我和沈南屿坐后排。沿途有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和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海的蔚蓝和草原的新绿像铺在画布上的颜料,美得不真实。
我靠在沈南屿肩上休息,他偶尔举起相机拍窗外的风景,趁我不注意,镜头转向我按下快门。
“干嘛拍我……”我正泛起困意,慢半拍地问。
沈南屿眼睛笑得弯弯的,“你好看。”
我接过他递来的相机,屏幕里的我正看着窗外放空,嘴巴不自觉微微张开,快要长到锁骨的头发被我蹭得有些乱,不听话地垂落在我额头和脸颊。外面阳光强烈,照得我的皮肤近乎透明,瞳孔也仿佛透着光,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沈南屿说我的眼角和嘴唇比平时红一点,照片里强烈的明暗对比中越发显得鲜艳。我很少仔细观察自己的长相,现在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忽然发现原来我是傅之珩形容过的那种他最喜欢的样子。
——黑色头发的,皮肤白的,单薄清瘦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可望而不可即的。
虽然事实上,我可能只是在发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沈南屿轻柔而缓慢地低声说,“像阳光下的雪,像只开一朵的白玫瑰,像天使也像精灵。我总是想拥有你,但是你这么好,我怕我配不上。”
第77章
傅之珩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去跳伞,经验丰富,照理说胆子也大,不该这么啰嗦。
但他现在缠着我的教练反复确认安全,又把我的装备里里外外检查了八百遍,就像有人要在这里谋害我一样。
我原本面对一万多英尺的高空还有些发怵,但被他这么啰嗦来啰嗦去,现在只剩头疼,无奈叹了口气说:“这个绳子真的不会断,扣子也不会开的。”
傅之珩张了张口准备反驳我,但看到我的表情,又怏怏地把话收了回去,说:“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万一……”
“真的有万一的话,律师会来帮你处理我的财产。”
傅之珩瞬间炸毛:“不许胡说!”
我耸了耸肩,乖乖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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