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回复。”语气掩藏着伤心。
黎多阳垂睫:“家里人给我办了新的号码,旧的不用了……至于社交账号,你都给我删了。”
“没,是你删的!”裴时屹莫名激动起来,“我想找你的账号!可是找不到,是你……”突然顿了下,少年声音低下去,哑声笑了,“我知道了,爷爷动了我的手机……”
黎多阳看向他。
裴时屹松开手,一时间反而平静起来:“原来是这样。”
黎多阳察觉他的异常:“你怎么了?”
对方垂眸盯着他看,没回那句话,指腹轻轻碰了下他伤痕周围的肌肤,哑声问:“还会疼吗?”
黎多阳一怔,摇头:“不会了。”
裴时屹薄唇微动,无声地笑了起来。
眼底却没任何笑意。
黎多阳觉得他现在很怪,本能地伸手拉了下他的袖子,拉完,手就被对方紧紧裹住。
裴时屹牵起他的手,和他在雪地上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黎多阳问:“那些水母还好吗?”
少年僵住一瞬,随即如常道:“很好。”
那些水母在期末考试前被运回老宅,当时就死了两只,之后每天都有水母在死,到昨天,都死完了。
裴老爷子看他不吃不喝,叫人买来了很多更为漂亮贵重的水母。
裴时屹一眼都没看。
最后是张叔拿走养了起来。
听说剩余的水母还好好的,黎多阳点点头:“那些水母的寿命本来就很短暂,你能养这么久,已经很好了,”脚步停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球状的透明物体,银色月光下,里面赫然是一只大西洋海刺水母,“你妈妈告诉我这只水母死的那天,我就把它要来了,后来用树脂做成了标本,只是现在才有机会给你……它现在和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对不对?”
裴时屹雕塑般站在原地,沉暗的眸子盯着他。
黎多阳将标本放到裴时屹冰凉的手掌心里:“它的生命里一直是你陪着,以后它也可以陪你很久了。”
少年站了许久,半晌才机械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掌心。
冷气袭人,雪一直没停。
两个男生的头顶都落满了白色。
不多时,黎多阳看到对方手掌握紧,接着另一只手抬过来,拂去他头上的雪。
裴时屹笑着说:“新年快乐。”
刚见面时对他说的就这句话,可这一次,却温柔得近乎陌生。
远处骤然传来鸣笛声,黎多阳还没回神,就听到疑似谢寻的低喊:“你爷爷的人要来了,走啦!”
雪雾弥漫,少年垂首在他额前的伤疤处吹了吹,一字一句道:“我会去找你的。”
……
这场雪一连下了几天。
大年初二的中午,黎家五口人收拾好行李上车,即将前往机场。
老太太时不时问黎家夫妇有没有遗落的东西,沈华云笑道:“都提前收拾好了,真有什么遗落的,等小淮回国再让他帮忙寄过去就好,您就少操些心吧!”
“还不是怕你们丢三落四没带紧要的东西!”
黎家夫妇和黎多阳三人这一去短期内不会回来了,老太太和黎淮则是看望完亲戚,再在那边游玩些日子便回国。
是包的车,老太太看了下外面的雪地,跟司机说话:“路上可小心着些啊,这雪还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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