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有过非常不好的一段记忆。
那种阴冷和被撕裂的痛楚,像是绵密的针,无孔不入的往他身体里钻。
高烧让沈星风昏昏沉沉,身下是坚硬戳入的杂草,散发阵阵叫人作呕的味道。
阿福和龙澈偏着木头栏杆,坐在地牢外面,默默守着被扔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趴着的沈星风。
“滴答滴答”不知是哪里在漏水,水滴声在幽暗的地牢里不停的回响。
看守地牢的兄弟绕了过来,往栏杆里瞥了一眼:“那不是星风公子吗?”
阿福的手攥紧了木头,咬唇没说话。
那兄弟弯下腰,问阿福:“他犯什么事了?侯爷罚他的?”
阿福和龙澈还是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
那兄弟碰了个冷钉子,撇撇嘴,站起身,“你们两个小傻子,蹲在这里,等着给他收尸啊?赶紧去侯爷那边求求情啊。”
阿福皱眉,站了起来,对龙澈说,“我去找十四,你在这里守着星风。”龙澈点点脑袋。
阿福一口气跑出了地牢,推开了十四的门。
“十四!”十四从内室里走出来,“小阿福?”阿福眼眶通红,“十四,星风他……他要死了。”
“啊?”顾十四了吓了一跳,抓着阿福的肩膀:“怎么回事?他人在哪?”
“他被侯爷关到地牢里去了,他在发高热,他躺在那边一动都不动,好吓人。”
顾十四给阿福擦了擦眼睛,“乖,好阿福,你先别哭,我马上就去找肖祁寒。”
顾十四匆匆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跑了回来,往阿福手里塞了一枚玉佩,“把这个给地牢的看守,让他放你们进去,先给星风弄点热水,快去。”
阿福抓着玉佩头也不回的跑了。
顾十四一路轻功,飘过半个院子,廊下的管家闻声,探头一看,咬牙切齿:“顾十四,说了多少次了,在侯府不准飞!要用腿走!”
顾十四一口气奔到肖祁寒门口,喘着气问门口的明阑。“肖祁寒人呢?”“在屋里。他估计没空见你了。”顾十四把明阑推开,“他没有空见我,我有空见他。让开。”
明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皱眉,“十四,沉钧还没醒,别闹。”
顾十四有些生气,“我就想问问他打算怎么处理沈星风?沈星风在地牢里都要死了,他还管不管?”
明阑叹气:“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再和沈星风……”两个人正吵着,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肖祁寒面露不悦;“你们在干什么?”明阑低头:“属下该死,叨扰了侯爷。属下这就告退。”明阑抓着顾十四就要离开。
顾十四拼了命的挣扎,大声嚷嚷:“肖祁寒,沈星风他要死了!”
肖祁寒一顿,刹那间人已经来到了顾十四面前,一手拽住了顾十四的衣领;“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要死了?
就算是关去了地牢,没有他的命令,里面的人也不敢对星风用刑。
更何况,他的宁渊侯府,从不体罚人。
肖祁寒心头一跳一跳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阿福说的,沈星风落了水,就一直高热不退,然后请不到……”
顾十四的话还没说完,肖祁寒的瞳孔就猛然睁大,他拽着顾十四的衣服领,直接把顾十四按在了树干上——
“砰……”顾十四后背剧痛,死死地咬住了牙齿,眼底被硬生生的逼出了几分暗卫本能的杀意。
肖祁寒声音颤抖:“他什么时候落得水?”顾十四牙齿咬得更紧。
肖祁寒松开了顾十四,呼吸沉沉,“在沉钧之前是吗?”顾十四点点头:“是。”肖祁寒闭了闭眼,转头就走:“明阑,叫齐大夫过来。”
“那沉钧公子……”“不是请了宫里的张太医吗?让他看着沉钧。”明阑点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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