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马夫。姓陆,属下上次看到他和沉钧公子在一起聊天。”
当年沈家没了后,府里的下人也大多被二次发卖,这个叫陆奇的马夫进了他的侯府当差,念及他是沈府当年的旧人,肖祁寒对他相当客气,特意叫人给他安排轻松不恼人的活计,就连平日的月钱,也比旁人添了足足一倍。
这种话,居然是从他那边传出来的?
肖祁寒皱眉,略略一沉吟,随后起身:“把他带到我书房里。”
“是。”
……
沈星风转醒已经是傍晚。
“醒了?”
齐大夫捏着细小的银针,递过去给沈星风看,“你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小小年纪,就搞的一身的毛病。”
沈星风撑着身体坐起来,“齐大夫,我想走。”
齐大夫盯着他看。
沈星风胸口剧烈起伏,“再待在这里,我会死。我好不容易才活下去,我不想死。”
齐大夫叹气,“肖祁寒关了你禁闭,你要怎么走?”
沈星风摇头:“我会武功,他应该还不知道,对不对?”
虽然功力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翻出侯府的的高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齐大夫也知,这种情况下,沈星风离开侯府这个是非之地,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因而也不再阻拦:“你是可以走,但是你现在的身体还需要调养调养,寒气入侵,那些毒素浸你的身体里愈加厉害了。”
“我不想等。”沈星风坚决的摇头:“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夜长梦多,沉钧能对自己下手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就算肖祁寒把他禁闭上于此,沉钧不会来找自己,可他吃的东西,喝下的药,在外面到底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又会不会被人放进去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想都不敢去想。
肖祁寒是靠不住的,他已经不会再护着自己了。
要活着,只有靠他自己。
齐老见他去意已决,无奈的叹息,“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你拦你,你的事情,我就当从不知道。”
齐老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里面塞了一些银两和银票。
“我知道,你性子倔,要走也不会带走这侯府的一草一木,这些银子是我攒下来的,你拿着他,寻个安静漂亮的地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沈星风皱眉:“齐老,我不能拿你的钱……”
齐老摸了摸沈星风的脑袋:“我一把年纪了,这些钱又带不进棺材里,留着也无用,拿着吧,走的远远的。”
沈星风下床,认认真真的给齐老磕了三个头。
齐老又让徒弟去抓了一些药,把沈星风装进包袱里。
沈星风跨着包袱出了门,在门口他忽然顿住,扭过头看着齐老:“先生,我这么一走,肖祁寒一定会去抓我,有件事情还请先生一定答应我。”
“你说。”
沈星风鼻尖酸涩,艰难的笑笑:“我这一辈子实在算不上有多好,满身疲倦,实在无力再与人撕扯。如果……如果我再有什么意外,齐老就不必再救我了。”
齐老微微睁大了眼睛。
沈星风笑;“请齐老务必答应我。”
齐老沉默良久,点点头:“老夫知道了。”
“我死后,也不必安葬,不要再让我和这侯府有任何的关系。”
齐老叹气:“我都明白。”
沈星风交代完一切,才上前,轻轻的抱了抱齐老先生:“先生不必担忧,那只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我会照顾好自己。”
……
沈星风轻轻松松跃上高墙,傍晚的暮色沉沉,天际的颜色悲凉而又壮阔,像被一层层染上的画布。
他听到了有人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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