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觉得我可怜,我又不反感做这种事……”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身体,背对着沈星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声音骤然沉闷了几分:“反正对我来说,和谁上床都是一样的……”
沈星风盯着他的背影。
温觉白皙的后颈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咬痕,还有一些青紫的瘀伤。
他听人说过,有些人在那种事情上有恶趣味,细数他和肖祁寒为数不多的情事,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充斥着疼痛的。
温觉怎么就感觉不到疼呢?
沈星风忍不住伸手,想把他后颈上的淤血揉散。
温觉却像是浑身触电,猛然转过身,挥开他的手,远远的躲开他。
他看向沈星风,瞳孔是一瞬间爆发出的近乎本能的恐惧。
就好像沈星风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戒心满满。
沈星风静静的看着温觉。
温觉的眼底一点点清明,似乎回过了神:“你干嘛?”
沈星风:“你受伤了。”
温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皱眉:“……没事,反正过两天也就好了。”
沈星风不再说话,温觉重新躺下去,用衣服把自己裹紧。
沈星风眉头收紧。
他不能再让温觉去做这种事情了。
温觉不喜欢。
甚至,已经有了本能的恐惧感。
翌日清晨,温觉再一次没了人影,身边有他扔下的一个肉包。
沈星风去庙外的池水边清洗了一下自己,把肉包咬在嘴里,就这么出了门。
土地庙的大门沉重不堪,沈星风压根推不动,一年前的那次重伤,伤了沈星风的手,经脉二次断裂,他终身都无法再像一个正常人拿东西。
即便抓着东西,也会轻轻发颤。
温觉把自己从棺材里刨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自己要是死了就好了。
齐老用一颗丸药让肖祁寒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亡,然后暗中通知温觉把他带走。
齐老到底是心疼他,不舍得他年纪轻轻,就离开这个世间。
那时候他几乎奄奄一息,失而复得的武功没有让他狂喜多久,却又面临再次失去,并且永远沦为一个废人的事实。
温觉带着他在一路南下来扬州,他们没有赚钱的能力,温觉用自己卖身的钱给沈星风找药,找大夫,就这样把奄奄一息的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沈星风咬紧牙齿,用肩膀重重的撞开土地庙的门。
他不能再让温觉为自己牺牲了。
没有人愿意在床上被人那么折腾。
温觉又不是傻子。
沈星风走到热闹的大街,他不知道要取哪里找温觉,索性拉了个路边卖货的小哥,问:“你有见过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人吗?比我高一点……”
那小哥摇头:“这么多人呢,哪记得住。”
沈星风尽力去描述温觉:“长的很漂亮,只是脸上有条疤……”
那小哥“啊”了一声,盯着沈星风的目光变的淫邪起来:“小兄弟,你不会也想和他睡觉吧?”
沈星风一愣:“什么?”
小哥道:“你说的那个人我们都认识,他每日都在街上勾搭男人,逢人就问要不要艹他……”小哥“嘿嘿”的笑了,压低了声音,对沈星风比了个数字:“才这个钱,味道真不错!在床上可骚了。咱们扬州的清晖馆都把他当眼中钉。”
沈星风脸色苍白:“他……现在在哪?”
“拉了呈员外去那边的客栈了,呐,就是那间。”
小哥手指了一个方向。
沈星风咬牙,匆匆往那客栈跑。
他一口气奔进客栈,店小二被吓了一跳:“哎呦,小兄弟,你干嘛呢?”
沈星风问他:“有人在你们这里。”
“咱这里天天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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