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阶上,“他还会来找你的。”
温觉看着沈星风苍白的脸:“你要怎么办?”
沈星风攥紧了每一根手指,咬牙:“我就是死,也绝不和他回去。”
他保护不了自己。
偌大森严的宁渊侯府,压根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不相信肖祁寒了。
从他用自己去换沉钧的平安的那一刻,他对肖祁寒年少所有青涩,浓烈的欢喜,都消失了。
温觉盯着沈星风的侧颜,道:“你有办法逃出他的掌心吗?”
千方百计才重新找到沈星风,那个男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沈星风摸了摸脖子上热辣辣的伤口,眼神沉了沉:“总会有办法的。”
左不过,还有死这一条路。
温觉看着沈星风,沉默着拧紧了眉头。
当天夜晚,温觉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星风一个人在屋里辗转反侧,他清晰的听见有一双脚步在他的门口停下,然后又逐渐远去。
他披着衣服下了地,推开窗户往外面看——
肖祁寒坐在廊下,正灼灼的看着他,他的脸色尚且平静,但目光闪烁,有着说不出的狂喜。
见到沈星风,他旋即站了起来,急匆匆的解释:“我不进去。”
沈星风把窗户重新关上,落了锁,然后又跑去把门锁好,然后把桌子用肩膀用力的抵到门口,死死的卡住门。
然后他脱了鞋子,爬上床,把匕首抽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蜷缩进了墙角。
他害怕肖祁寒。
这个他年少曾经爱的炽烈的男人,如今带给他的,只有浓浓的恐惧。
沈星风就这样握着刀,一夜未合眼。
翌日清晨,沈星风要去学堂里帮蒋夫子整理书籍。
他推开门的时候,肖祁寒还没有走。
他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微微低着脑袋,睡着了。
清晨的露水落在他头顶的金边发冠上,他的呼吸清浅,眉眼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阴影里。
沈星风秉着呼吸,悄悄的出了屋,蹑手蹑脚的从他面前跑过,然后拔腿往学堂跑。
蒋夫子已经坐在学堂里了。
见沈星风匆匆忙忙的样子,不悦道:“学堂里不得疾行,有辱圣贤。”
沈星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是。”
沈星风把散落的书籍一本本的摞好:“夫子。”
“什么事?”
“我可能要离开了。”
蒋夫子皱眉:“为何?”
沈星风皱眉,不知该如何回答。
蒋夫子抚了抚胡须:“可是和昨晚来的人有关?”
沈星风一惊:“您知道?”
蒋夫子“哼”了声:“那么大的阵仗,恨不得把我这里拆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上了年纪,但还没瞎。”
沈星风低下了脑袋。
蒋夫子皱眉:“你也算是我这学堂里的人,有我在,我不会叫他动你。”
……
肖祁寒被蒋夫子拿着扫帚赶出了学堂。
“去去去,你又不来念书,你来这里干什么?”
肖祁寒本可直接叫人踏平了这里,把沈星风一根绳子直接掳回侯府去。
要是他再敢伤害自己,再敢跑,就用铁链子拴着,栓到他乖巧听话,再也不敢反抗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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