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意义吗?
肖祁寒不想要一个对他满心抵触的沈星风。
他皱皱眉,对蒋夫子说:“我要是来这里念书呢?”
蒋夫子仰头:“不收!”
肖祁寒脸色一白。
这老头……
“就是不收我,也要有个理由吧。”
蒋夫子掰着手指和肖祁寒算:“你年纪大了,我这学堂都是些娃娃,你怎么和他们一起上学?而且我这学堂,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肖祁寒皱眉:“我不在乎和娃娃一起念书。”
蒋夫子盯着肖祁寒,笑了:“行啊,不过我得考验考验你,若是你通过了考验,我就让你进学堂。”
肖祁寒点头:“夫子尽管出题。”
“我不考你学问。”
星风那小子一见到肖祁寒就和老鼠见猫一样,可见没少在这男人手里吃亏苦头,夫子偏爱星风,心里忍不住要替他教训肖祁寒。
他手指了指院中的一座孔子像:“你去那里跪上两个时辰。”
肖祁寒眉尖微蹙。
“怎么,不愿意?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想进我的学堂。”
肖祁寒没说话,他对蒋夫子鞠了一躬,转身就往孔子像走去。
那孔子像前是一片鹅卵石地,肖祁寒掀袍,面色平静,没有一丝犹豫的直直的跪了下去。
蒋夫子盯着他跪的笔直的背影,眼神沉了沉,转身进了学堂。
今日讲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朗朗的读书声不停的飞入肖祁寒的耳朵里。
炎炎烈日,从头顶烧灼,他的后背沁出一层汗水,衣衫浸透,喉咙像是烧着一把火,热辣辣的刺痛。
汗水顺着额前滚入睫羽,模糊了视野,肖祁寒打开折扇,轻轻的撑在自己的头顶上,挡住一小片烧灼的阳光。
蒋夫子远远的看了一眼肖祁寒,又看着身边安心抄录诗句的沈星风,忽道:“我让他跪在那里了,可让你解了气?”
沈星风执笔的手略略一僵,头也不抬道:“他要是死了,我才真的是解气。”
蒋夫子一怔。
沈星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忙道:“星风失言。”
蒋夫子摇头:“无妨。我只是有些好奇,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能让你这么恨他。”
沈星风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只是被他欺负的太狠了。”
蒋夫子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就猜了出来:“他在房中欺负你吗?”
沈星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蒋夫子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大逆不道!罔顾人伦!”
正在读书的学子们被夫子吓了一跳。
学堂骤然安静下来。
“你们继续读!”
蒋夫子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看来,沈星风弱不禁风,又听话知礼,这种罔顾人伦的龌龊事,定是那肖祁寒强逼着他的。
蒋夫子一怒之下,又让肖祁寒跪了三个时辰。
夜幕渐渐低垂,学堂里的学子们早就已经散去。
沈星风一本本的收拾好他们的书,回头看到漆黑的夜色里,长身跪着的那一抹身影,唇边无声的勾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来。
“星风。”
蒋夫子领了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走了过来。
“这是上官霖,是我的外甥,我让他跟着你,要是有什么危险,就找他。”
上官霖冲沈星风笑了笑:“我是个捕快。”
上官霖是个急性子,见沈星风慢慢吞吞的收拾书,就有些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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