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抚着他伤痕累累的手腕。
“我不该拿你去换沉钧。”他声音沉沉,在沈星风耳边道:“他……怎么有你重要。”
黎明时分,沈星风的高烧终于退了。
他满身的冷汗,衣服都被浸透了,肖祁寒不敢给他换衣服,只能给他擦干了身体,他吻了吻怀里的人,然后才把他打横抱起来,轻轻的放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里,恋恋不舍的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浅吻。
然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明阑正在院外等着。
见到肖祁寒出来,立刻起身,“主子,齐老下个月初就能到了。”
“知道了。”
“还有温觉……”
肖祁寒眉头一皱,“如何?”
“没查出任何东西。”明阑一字一句的回:“他父母是商人,因为经商失败,欠了一笔钱,就把温觉卖去了青竹馆当男倌,后来因为他得罪了客人,破了相,再加上年纪大了,没了价值,就被青竹馆打发了出来。”
肖祁寒:“什么客人?”
明阑:“就一个姓杨的富商,没什么奇怪的。”
“他在扬州的行迹呢?”
“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星风公子在一起的,就是前段时间他突然离开了学堂,再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明阑低下脑袋:“是属下无能,没查到他去了哪里。只是,听扬州城里的人说,温觉日日都去街上拉客,会不会是哪里客人在床上没控制好,才……”
“温觉不是一般人,他既然从小在青竹馆长大,那些风月之事的玩法儿怎么可能把他逼疯?”
肖祁寒皱眉,“继续查。就是查不到,才更有问题。”
他不能让一个有危险的人留在沈星风的身边。
……
沈星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温觉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个蚂蚱玩。
那蚂蚱的一只腿都被温觉扯了下来,奄奄一息。
沈星风皱眉:“温觉,你怎么能把他的腿给拧下来?”
温觉抬头,“嘿嘿”的笑:“你不听话,我要打断你的腿。”
沈星风一愣。
温觉抓着那蚂蚱,嘴里叽里咕噜:“打断你的腿,打断你的腿……”
沈星风走过去,在他的面前蹲下,按着温觉的肩膀,把他转向自己:“温觉,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温觉面色木然,扯着那个蚂蚱,“活该,你活该。”
沈星风见他完全糊涂,问不出什么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扬州城郊外有个丁大夫,据说医术高明,华佗在世。
沈星风一心想救好温觉,把浑身翻了个底朝天,凑了二两银钱带着温觉去找他。
那丁大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躺在竹椅子上晒太阳,瞥了一眼沈星风,不耐烦:“不医不医,我早就不当大夫了,你另请高人吧。”
沈星风跪下求他;“医者仁心,丁大夫,请您救救我朋友。”
丁大夫不耐烦:“你是聋了吗?我说了不医就是不医,再不走,我让人轰你出去了。”
沈星风咬牙,“丁大夫……”
丁大夫扫了一眼沈星风,再看看沈星风手里的几颗碎银子。
故意为难他:“要我帮他治也行,你拿一百两银子,我就给他看。”
沈星风脸色苍白。
一百两。
该死,他怎么就把肖祁寒给他的钱扔了呢。
那可不止一百两啊。
拿不出银子,沈星风带着温觉无功而返。
他坐在廊下,看着温觉在院子里追一只蜻蜓,眉头越拧越紧。
去哪里找一百两?
夜幕低垂,沈星风跑出了学堂,去找那群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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