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的话将重点引向罗刹教,却有意无意削弱了方应看的贡献。
追命低下头,忍笑。
赵佶看了两人一眼,道:“若非神通侯出力联系,想必不会如此轻易得到解药。神通侯,有劳你了。”
方应看露出谦虚的微笑,轻轻摇头。
王怜花替赵桓把了把脉,眼神微妙地收回手。少年太子依旧脉象虚浮,胃热络伤,郁愤忧思之象仍重。
“殿下可曾好好歇息?有吃我开的药方么?”
赵桓毫不犹豫地点头。
王怜花敛目,心中奇怪,却不多说,而是推了推托盘,道:“先吃药解毒吧。”
追命和赵桓吃了药,药效一时半会儿不显,王怜花要待在宫中看病,而方应看使命完成,便站起身,向他们告辞离去。
赵佶呆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在此处既不能多说,也不能说,反倒有些碍事,将应付追命和王怜花的任务交给替身少年,也离开了。
赵佶一走,追命便放松了许多,靠在椅子上笑吟吟地同赵桓唠嗑。
“咱们似乎有半年没见了。”追命数了数日子,他一直在外奔波,而太子那时总是待在明月庄,前去探望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
赵桓也数了数日子,道:“确实许久未见了。”
追命有意引导:“我听说殿下交了个新朋友,是鼎鼎有名的赵决明。”
赵桓道:“是。至今,决明也常与我通信往来,王前辈同他也是好友。”
追命道:“看来他是个很招人喜欢的人,可惜我无缘得见。”
“有缘总会相遇,不必可惜。”赵桓安慰他,“只要你解了毒,想去哪就去哪,想见决明轻而易举。”
这是实话,但却不是追命想听的话。他更想听赵桓对赵决明的评价,或是说与赵决明有关的事。
王怜花在一旁听着,忽然笑了。他总算明白为何与太子相处时会有与赵决明相处时如出一辙的微妙感受。两人年龄相仿,样貌习惯毫无相似之处,但这一本正经安慰人的模样倒是意外的相似。
晚间时药效已显,追命脑袋不痛面色不白运气无碍,对赵决明的好奇探究被解毒的欣喜短暂压过;而看赵桓,对方捧着书一脸淡然,面色依旧苍白。
王怜花替追命把脉,后者撑着脑袋畅想出宫后要去哪处纵意狂奔。
“暂且不要吃过于寒凉的吃食,多吃些补血补气的。”
王怜花这话一出,追命眼睛发光地追问:“能喝酒么?”
“做梦。”
王怜花甩开他的手,赵桓懂事地递上手腕,笑容乖顺温和。
王怜花拧眉。
脉象倒是有了变化,但依旧不太健康。
“医嘱同追命,莫要熬夜,按时吃药。”王怜花收手,“罗刹教主应当不会给假药,以防万一,今夜我再瞧瞧情况。”
追命早就有今晚会住在宫中的准备,他与太子虽然关系不错,但一次也未留住过东宫,当即便拜托赵桓带他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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