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二兄的身边,撒娇地扯了扯厚重龙袍广袖,
“我想对那冷硬石头做些不好的事,会狠狠地得罪那石头。如果他发了狠地要报复整治我,二兄可要替阿鸾撑腰。”
姜鹤望哼道,“听起来那块‘石头’倒像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手里有些权势?又冷又硬,捂不热,你还说不是谢五郎?哎哟,莫非是王相家里的七郎!”
姜鸾咬死说不是,姜鹤望猜不出人选,索性拍着胸脯保证下来,“你放心,别说只是得罪,哪怕你把人推出去杀了,二兄也替你撑着。”
姜鸾笑得连梨子水都端不稳,“我杀他干什么。二兄放心,不至于。”
她舔了舔嫣红水润的下唇,“就算是个冷硬石头,也不是全然冷硬到底。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若即若离地冷待我。我只是想看看——他的真心思。”
姜鸾从紫宸殿里出来时,朝中十几位重臣都等在殿外廊下,等候探问圣人的身体安好。姜鸾出言安抚了几句,诸位官员都散了。
她单独叫了裴显留下说话。
两人边交谈着,边往皇城东南角的东宫方向走。
已经过了午膳时辰,她在御前没有用膳,饥肠辘辘地走回东宫,自然走不快。裴显察觉了,放慢了脚步,在她身侧两尺距离随行。
姜鸾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昨晚在烈酒芳香里对饮闲谈的半尺距离再次拉开了。
沐浴在新年正旦日光下的裴显,一身严整繁复的紫袍公服,腰悬入朝不卸的佩剑,步伐沉稳有力,目光清醒锐利,应对有理有据,他又是那个常见的完美臣下了。
姜鸾收回打量的目光,神色自然地提起除夕夜的拼酒,
“昨夜城楼上喝得尽兴啊,裴中书。”
裴显颔首,“尚可。”
姜鸾:“我回去东宫,吐了一夜。”
裴显淡笑,“殿下酒量还需多练。”
姜鸾和他说了几句,越说越不对劲,递过怀疑的一瞥,
“过个年而已,怎么连说话的路数都改了,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蹦,惜字如金哪裴中书。”
裴显答得从容镇定,“岂敢。”
姜鸾:“……”
姜鸾磨了磨牙,“惜字如金地敷衍本宫呢。你别急着走。把人灌醉了就跑,第二天装作无事发生,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抬手一拦,把停步正欲告退的裴显拦住了。
裴显的告退礼行了一半被拦住,倒也不着恼,问:“殿下可有正事?”
“有。当然有。”姜鸾抬手往前一指,示意他跟上,边走边说。
“拿二两杯灌我的酒,哄我说了许多不能为外人知晓的心事,岂是白听的?得帮我办事。昨夜跟你提过,我有个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了。”
身侧不远不近跟着的裴显默然片刻,这回他终于不是惜字如金的说话法子了。
他开口询问,“是那位殿下想要除夕夜和他一同上城楼看万家灯火,送傩歌舞的那位青梅竹马?”
姜鸾的嘴角抽了抽,没承认也没完全否认。
“正经说起来,不算是纯粹的青梅竹马。”她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用了个更合适的词句,”——冤家路窄吧。”
她又踩着宫道两边凸起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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