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莉看着他,渐渐蹙拢眉心,五指又收紧了几分,反问道,“你难道不该死吗?”
她的皮肤因用力而泛出一抹浅淡的红,像粉色清澈的酒润入了雪地,散发出一种令人着迷的鲜活气息。
杀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卡在脖子上的力度对安格斯而言不痛不痒,根本无法掐死他。她松手后,明早能不能留下痕迹都难说。
但他很乐意奥德莉能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伤疤、记号……或者名为奥德莉私产的标志,很多奴隶主都有在奴隶身上烙下印记的爱好,但可惜他的主人并不喜欢。
他的主人力道太小,杀人这种粗糙的活计不适合她,她应该身着华服,端坐于高位,只需发号施令,他自会心甘情愿为她卖命……
他喜欢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尤其发怒时,迷人得要命,叫他想吻她。
安格斯不想破坏她身上此刻别样的美感,因此并没有败兴地告诉她,她无法杀死自己的事实,甚至脸上刻意流露出几分痛苦的神情,配合着她,好令这出戏更真实。
“该死……”他困难道。
喉管被挤压着,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不容忽视的疼痛,但他却不理不睬,宽大温凉的手掌轻轻握住她柔软的手腕,抚揉着那抹扎眼的淤痕,嘶哑道,“但我想知道,您生气……是因为我侵犯了您?还是因为……侵犯您的人是我?”
“侵犯”两个字从他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来,除了将奥德莉胸中的火浇得愈加旺盛外没有任何作用。
“你是真的想死!”奥德莉蓦然勾紧指尖,指甲陷入皮肉,那双望着他的蔚蓝双眼如浓郁夜色下的深海,长睫半掩,微弱的莹白月光洒在脸上,眼底又深又冷,从前身居家主之位沉积的一身凛冽气势,此刻全收进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阒寂深夜,房间里只能听见一个人的呼吸声,细碎的黑色鳞片缓缓浮现,瓷器裂开的蛛纹般爬上安格斯的额角。
他皱紧眉头,金色眼瞳不稳定地变换着,拉成一道蛇眼般的竖瞳又忽而变得圆润,五指紧抓着床被,手臂青筋暴起,好似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奥德莉的确没杀过人,她如果杀过,就该知道自己的力气根本不能掐得安格斯喘不过气。
掌下的动脉跳得越来越快,扯动着颈部肌肉,疤痕更是活过来了似的在奥德莉掌心乱钻,她定定看着安格斯,看见他额角低落的汗水,几十秒后,突然松开了手。
她头疼地闭上眼,甩开他抓在自己腕间没松开过的手,难以忍受般偏过头,语气颇有些拿他不可奈何的无力感,“滚出去……”
手掌挪开,一圈浅淡的红痕印在脖颈上,柔嫩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安格斯颈上的疤痕,泛开酥麻的痒意,方才面露痛苦的男人此时却轻轻勾起了嘴角。
自颈上撤去的手掌在安格斯眼里无疑于一道至高赦令,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奥德莉收回的手,雀跃地低下头去吻她,奉上姗姗来迟的道歉,“主人,我错了……”
温热的唇瓣落在唇边,奥德莉昂头仓促躲开,看见他得意的神色,抬腿便一脚踹了过去,“滚——”
那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安格斯腿上,比方才奥德莉掐他的力道不知重了多少,他却哼都没哼一声,反而更加兴奋地追着吻上来,咬着奥德莉的下唇含糊道,“我错了……小姐,我知道错了……”
他言辞真切,好似世间最忠诚的奴仆,可若真是知错,就不会欺身抵进她腿间,不安分把手探进她的裙摆。更不会抓着她的手去揉他胯下那根胀痛的肉根。
奥德莉被他压在身下,实在避无可避,刚才掐在他脖子上的五指此时被迫张开,隔着裤子压在他腿间热硬的性器上,被他一只手扣带着重重揉弄。
他喘着气,舒爽得哼个不停,听见这声,奥德莉顿时想把手又掐回他脖子上。
她不杀他,不代表她愿意被他压在床上承受他像条春天的狗一样没完没了地发情。
安格斯难耐地哼喘着,隔着粗糙的布料挺腰在她手心里乱顶,湿热的呼吸融入俩人的唇齿间,他疯了似的,舌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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