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往他的冰箱里看,加茂怜同样知道,冰箱里除了一柜子的饮料什么都没有,顶多有两片火腿芝士,他用来夹吐司面包吃的。
“做早餐,不是答应你了吗?”禅院甚尔此时的语气有些烦躁,他转过脑袋问少年,“你在家里就不做饭的吗?”
“不会。”怜有些犹豫,“你难道会做饭?”不是,禅院甚尔这副浪荡不羁的模样就完全不是会过日子的男人啊,所以这家伙嫌弃他什么呢?
“不然,我前几天做的早餐进狗肚子了吗?”禅院甚尔讽刺。
“哦……”加茂怜呆滞地点了点头,“我以为你加热的半成品。”
“……”男人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果然是喂狗了。”
“*(%……¥。”加茂怜骂的很脏。
禅院甚尔在加茂怜家搜刮了一圈,泡面都没找到一包,只能把少年抓着拽进了自己公寓。
虽然两人就住在隔壁,加茂怜还是第一次进这家伙的新家,其实和他以前的出租屋差不多,到处都空空荡荡的,加茂怜好歹还铺个地毯买个电视安个游戏机,这家伙除了冰箱里的食物,基本上看不出住宿的痕迹。
加茂怜百无聊赖地撑着桌子,看男人在料理台前忙碌,思绪忽然有些飘远。
他想到曾经第一次找禅院甚尔,拜托他当自己的介绍人那次,这家伙的住处就是干干净净的,门把上连个指纹都没有,就好像随时准备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常年穿同款的T恤,身上没有任何装饰物,没有过分突出的喜好和厌恶的东西……
但这家伙既然做早餐都能这么好吃,明明是愿意好好生活的,为什么要这样警惕地清理自己存在的印记呢?
想想就很矛盾。
少年幽幽地叹了口气。
禅院甚尔回头,“闲?闲就滚过来帮我洗菜。”
“洗什么菜?”加茂怜慢吞吞地走过去,“不就是早餐吗,你家没有面包?抹点果酱就行。”
“面包被狗吃完了。”禅院甚尔颇有技术地讽刺了一句,收获了加茂怜拍在肩上的一巴掌。
“今天给你做拉面。”男人毫不在意那点儿疼痛,将锅架在炉子上,往里放油。
“这是做什么,不是煮面吗?”加茂怜好奇地瞟了一眼。
甚尔拧开火:“煎鸡蛋。”
说完他又扭过脑袋指使加茂怜,“冰箱旁边的围裙,拿过来。”他今天穿的白T,很容易弄脏。
“哦。”吃人嘴短,加茂怜老老实实过去拿。
这时候锅底的油珠已经开始有些蠢蠢欲动,怜站得巨远,谨慎地扬了扬胳膊,挥舞着手中的黑色围裙,“接着接着。”
“滚过来。”禅院甚尔无情地说,“老子在煎蛋,你指望我腾出手?”
加茂怜板着脸走了过去,禅院甚尔示意性抬起下巴,“穿上。”
“你别太过分啊。”加茂怜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把最上面的绳子套在他脖子上。
禅院甚尔身高比他高不少,加茂怜弄得挺费劲,好半天才挂上去,正准备把围布的一面给他扭到面前,男人一只手扶着锅把,另一只手单手敲了两个蛋进去,油差点溅出来,哗啦一声。
加茂怜被吓得猛地一退,忘记了手中还扯着围裙,禅院甚尔根本没防备,脖子猛地一紧,勒着踉跄退后了几步,锅差点脱手,还好他反应够快,哐地放到火上,锅底摇晃了几圈,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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