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明星呀。”
岁星见状打趣。
时厌这种外貌和身形条件,其实去当明星完全可以,但是却委身在这里,还要接受各种鱼龙混杂的人的调戏。
“哥哥别笑我。”
“上次是谁在说我笑起来丑,我不说。”
时厌唇边翘起,咂摸回味着上一次的吻,他当时抱着说不明的心思,脑一热就吻了上去,还坏心思地把血液也卷进岁星口腔。
那是他的第一个吻,笨拙青涩,像是汲取着甘霖的植株,要在岁星的嘴巴里寻找着清泉。
岁星眸光一直浮在时厌腰间,那么清瘦的腰,不知怎么就能负得起那样的担子。听到时厌的话后,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说你丑的意思,只是当时你伤那么重,我有点害怕。”
迟疑了一下,他说:“要是实在很难受的话,你可以哭的,哭又不丢人,把情绪发泄出来,但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是可以哭,哭无济于事。”那种情况下,自残的确是唯一的法子,时厌眼眸中落下细碎的光,在扫到岁星眼尾的一抹红后,又慢悠悠地找补:“但是公主的话,是被允许掉眼泪的。”
“要是哥哥是人鱼就好了,单是掉眼泪就能够暴富了。”
岁星在财富值很低的时候,也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如果眼泪能够变成珍珠就好了,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坐享其成。
“这样哥哥就可以为我生一堆人鱼宝宝了。”
时厌慢条斯理地把后半句话也说全。
时厌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岁星站在更衣室外等待。出来后,时厌已经换上了自己平日穿的衣服。
人间欢场,出来后依然是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象。
岁星摸了摸两块求来的平安符,还没有丢,藏在衣服的口袋里,染上了自己的体温。
“时厌。”
“嗯?”
“你今天什么都不用想,跟着我就好了。”
“……好的。”
斑斓灯光落在岁星脸上,岁星微微仰着,那双耳朵被忘记了,还戴在发间。
时厌呼吸紧了紧,故作轻松地说:“哥哥这个语气,真的很容易让我联想到,网上那些诱骗弟弟开房的坏姐姐。”
“哼。”
“别想太多,你在我眼里就是弟弟而已。”
岁星耳根红透了,又不想在比自己小的人面前太丢面子。
这一片区域能来消费的非富即贵,根本不容易打到车。岁星故作镇定地和司机说了地址,偷偷打量时厌的神色。
少年长腿个高,在狭小的车子空间内,两条长腿都有些无处安放的感觉。时厌在没有面部神态时,总显得很冷。
岁星和时厌一起坐在后排,不免肢体上会有些碰触。岁星不动声色往边缘靠了靠。
岁星报的地址是一个大型游乐园,主打童话主题,娱乐设施完善。
他在想,一个从小生活得不太好的人,大概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匮乏而无聊的童年,估计给时厌留不下任何值得回忆的点。
给时厌过生日完全是临时起意,很多东西都是随机想出来的,没有具体的安排,因此显得很仓促。不过好在,时厌面上并没有露出不满。
“这次伤口痊愈了吗?”岁星漂亮的杏眼在时厌的脸上认真看了看,那些青青紫紫早已消失不见,恢复了本该有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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