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已然陷了深深的牙印,温白鹤不留情面地将靠在岁星身后的软枕抽出来,看着岁星无力的、秀白的脖颈,好像有一颗粉红色的小痣,和眼下那颗泪痣如出一辙的粉色。
温白鹤看了一眼,指腹揩了些酸奶,递到他唇边。岁星不太喜欢酸奶,避开作乱的手指。
“怎么又犯蠢。”
“还好那些人是求财,不然你清白没了。”
温白鹤难得生出来几分怜惜,细致将岁星唇边的酸奶渍擦拭干净,忽然有些照顾的乐趣。
幽深的视线慢慢在岁星身上逡巡,只要摆出什么姿势都反抗不了,乖得就像没有什么个人意识的大型玩偶。
温白鹤最终给岁铖打了电话,冷漠的男人接了电话后语气很冲,等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后,岁星才被两个哥哥送回家。
*
睡眠很长。
好像足足有一天一夜。
岁星缓缓睁开眼,熟悉的暗红小纱,蔫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梦后劲太大,醒来后好像都残留着那种心悸的感觉。
岁星觉得太古怪了,以上帝视角看着以他为主角的种种,太怪异了。
床头小桌上放着药和水,岁星慢吞吞地含了药片,小口喝了水。
为什么会昏过去,岁星自己也不是很了解,等系统给他复盘了之后,才知道是被人碰了碰肩膀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
吃过药之后,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手机上接踵而至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岁星粗粗看了一眼,就倦怠地丢到一边。没过多久,又重新把手机捡回来,润粉的指尖在输入框停了停,输入了新型诈骗的字样,抱着手机垂着眼帘,老老实实地看起了防诈骗的教程。
看了几个视频以后,岁星握着手机,想要给谢屿打个电话,想到谢屿那种不休不止的态度,蔫头耷脑地放弃了。
好像不知不觉间就忽略掉了,那样家庭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像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
归根结底,是他在一厢情愿、坚持己见。
病房的门被推开。
谢屿轻轻将早餐放在桌上,低着眼睛去看老人的精神状态。
短短一月不到,两鬓斑白,老人的身体状况不算乐观,就算拿钱吊着命也时日无久。
“沈闻歌这孩子真的不错,我觉得靠谱,你这种相貌很麻烦得紧,就得需要个性子强烈的压着点。”老人一睁眼就开始絮絮叨叨。
“我这种长相怎么了?”谢屿平心静气地问。
“就是不行。我给你们定了酒店的位置,你最好坐下来和小沈再深入了解一下。”
“不去。”
“那我准备浅晕一下。”老人插满针管的手准备去够呼吸机。
谢屿只好暂且妥协:“去,但是不保证后果。”
午后的阳光慵然从三色玻璃的花窗洒落,谢屿赶到时,对面的男人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碎花的小桌布看上去清新宜人,台上弹钢琴的女人穿着黑裙,优雅激昂地弹奏着乐曲。
桌面上落了彩色的光。
谢屿坐在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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