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越迷津略一沉吟,“倒是好急躁的脾气。”
秋濯雪轻笑一声,将伏六孤落下的拨浪鼓拿在手中玩了玩,眉宇间不见半点郁色:“他原本的确不是这样急躁的脾气,不过一个人要是发现他的朋友卷入到不得了的麻烦之中,难免是会有些急躁起来的。”
“你也是他的朋友。”越迷津说。
“那对越兄而言呢?”秋濯雪望着他的脸,“秋某可算是你的朋友?”
越迷津皱了皱眉,似是难以理解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与你相关的事上,难道我有哪一次选过别人吗?”
秋濯雪一怔,下意识举起拨浪鼓掩面,略有些不知所措地探出眼睛:“哎呀,越兄此言实在是……实在是……”
纵然是秋濯雪舌灿莲花,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说,只觉得心在胸腔子里头怦怦直跳,实在不明白,越迷津为什么一会儿恼他,又一会儿喜他的。
“走吧。”越迷津却没在意,只是将另一个拨浪鼓拿起,拉着秋濯雪的腕子往外走,“再不追,你这朋友只怕就没影了。”
伏六孤才一出门,果然见着冷月银泉外头果然守着数名教众,武功都算不上高明,只胜在极多,若不能尽数扫灭,走丢一个,只怕都去通风报信。
“伏六孤,你往哪里去?”一个教众见他身佩兵刃,目光一厉,其他人登时围上前来,只有一个往外奔去。
“哼。”伏六孤冷笑一声,将一个瓶罐掷地,霎时间药气弥漫,他搭弓提箭,“我要去何处,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他才说到“手”字,借树跃身而起,弓满如月,羽箭离弦而出,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通报之人身体被箭带偏出去,死死钉在老树之上,蓝紫色的尾羽嗡鸣震颤,其势未消。
这头也有人反应过来:“不好!是醉梦花!”
此时说来,却已晚了,浓烈的醉梦花香自瓶中溢出,无形无影,教众又有意围堵伏六孤,换取报信时机,便齐齐中了招,只听得遍地都是“哎哟”一声叫唤,“咕咚”一声倒地。
这醉梦花香对上绝顶厉害的高手,未必能见效得这样快,对上这一批武功平平的教众,却是手到擒来。
伏六孤所用的剂量是藜芦精心调配过的,这些教众只怕要在此处睡上一整宿,他无意伤人,迈过众人躯体,抽出那中箭的倒霉鬼腰上短刃,将箭两端削去,将箭从伤口取出。
报信之人离花香地稍远一些,虽昏昏欲睡,但这痛楚之下,仍保持清醒,不由得声音微颤:“你做什么?”
“叫你好好睡一觉。”伏六孤端详他的伤口,只是皮肉之伤,并未损到筋骨,便撒上伤粉,冷冷道,“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来堵我?”
只是如此一来,行动便不免耽搁,伏六孤才要去取腰上的醉梦花粉,就听到身后传来秋濯雪的笑声:“阿衡的箭还是这么准。”
此处林木繁盛,树木遮掩,弓箭难以施展,伏六孤却一击即中,足见本事,就连越迷津都有些讶异。
伏六孤点了报信之人的穴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你们追来做什么?”
“有人连两个小娃娃的礼物都没来得及拿上。”秋濯雪笑道,“我们自是担心有两个小鬼头哭鼻子,连带着你也不好过,前来送拨浪鼓的。”
伏六孤这才转过身来,神情复杂地看着秋濯雪:“血劫剑一事事关重大,藜芦对我有恩,是我个人的事,我不想因此影响你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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