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怎么称呼?”
“咳咳……”秋濯雪用帕子掩着口咳嗽了两声,孱弱地说道,“将死之人,没什么忌讳,你叫我棺材板吧。”
女人的眼睛微微一亮,目光在他粉饰过后的病容上巡过,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咯咯笑出声来:“棺材板,好一个棺材板。我看你还能给人家盖上十来块棺材板呢。”
她的声音已变得甜美起来,像是勉强从一块干瘪的蜂巢里嚼出了蜜,听起来竟有几分煽动人心。
秋濯雪喑哑问道:“你呢?怎么称呼?我是该叫你小美人,还是怎么着?”
“小美人……男人总是不喜欢被说小,女人不喜欢被说老。看来你也没有看起来这么木头。”女人似是忍俊不禁,却极受用地挺了挺胸,她的衣襟似乎微微滑开了些,身体也更加靠近了一点秋濯雪,抛了个媚眼道,“这儿是聚宝盆,每个盆儿总要有个看着的人,我就是这个人。”
秋濯雪故意道:“哦,你是盆娘?”
女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很快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是这儿的宝娘。你真是新来的,聚宝盆里只有宝娘跟盆郎,什么盆娘,难也难听死了。”
她看起来并没有太生气。
秋濯雪当然知道聚宝盆的规矩,只是他要是表现自己知道得太多,这宝娘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有耐心了。
“棺材板。”宝娘又娇滴滴地问,她的目光贪婪地打秋濯雪脸上扫来扫去,好像想活吃了他,“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秋濯雪淡淡道:“我听说这儿什么买卖都做,想先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做?”
他的目光忽然火辣辣地往宝娘脸上一扫,落在了她半遮半掩的衣襟处。
宝娘舔了舔饱满的嘴唇,声音放得微微有些轻,脸儿已染上醉红:“当然,什么都做。”
她的眼睛几乎已变成了钩子,声音也几乎融为了蜜糖,全身的骨头都像化开了,可是秋濯雪看起来像是只睁眼瞎的大鱼,全然不为所动。
这叫宝娘忍不住跺了跺脚,气恼地噘起嘴:“好吧好吧,你这棺材板!真是人如其名,是块又死又硬的木头!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就算是想一亲秋濯雪的芳泽,也不成问题!”
秋濯雪:“……”
要不是宝娘看起来还是这么柔情似水,秋濯雪几乎要以为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秋濯雪缓缓道:“我对秋濯雪没有兴趣,不过你们真有这样的本事?”
他显得有些错愕。
“瞧你这呆样。”宝娘看着他惊讶的样子,登时笑得花枝乱颤,“你要是愿意,我们连一亲芳泽这事儿都能帮你代劳!”
秋濯雪:“……”
这次他终于确定宝娘是在故意逗弄自己了。
于是秋濯雪微微一笑:“那要是想一亲越迷津的芳泽呢?”
这句话让宝娘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慌慌张张地伸出手来掩住秋濯雪的口,四下打量着了一番,像是生怕越迷津从哪里钻出来,简直像是只惊弓之鸟。
“要死了你!”宝娘叱骂出声,她怒视了秋濯雪一眼,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亏你想得出来,我们这儿可不做他的生意。”
秋濯雪不紧不慢道:“为什么不做?不敢吗?”
宝娘忽然一笑:“是没人接,这条消息本该要你的银子,不过我欣赏你这胆大包天的死人样,就免费送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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