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西米露。
陈岸突然抬头问他:“你想去哪儿?”
容斯言没想过自己也要去,但是在人家生日这天给冷脸好像太破坏气氛了,于是他淡淡开口道:“随便。”
随便,那就是怎样都行。
陈岸一手拉着他,一手抱着唐小笛,风风火火去了槿城最大的游乐场。
唐小笛一到游乐场就兴奋得吱哇乱叫,熟练地跑来跑去,买好儿童和成人套票。
容斯言身体弱,玩不了那些刺激的,陈岸和唐小笛在上面玩的时候,他就在下面坐着喝果汁。
来游乐场的家庭大部分都是父母带着孩子,唐小笛坐完海盗船下来,脸色红扑扑地要喝水,容斯言就拧开矿泉水瓶盖喂给他喝。
唐小笛喝着喝着,趴在他腿上不起来了。
容斯言摸摸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我好开心呀,”唐小笛把脸蛋埋在他怀里,小声道,“以前总是只有爸爸带我来,其他小朋友就会偷偷看我,我知道他们在嘲笑我没有妈妈,可是今天容老师当我妈妈了,我也有妈妈。”
容斯言一呆。
在唐小笛的理解体系里,一个家庭必须是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和一个孩子组成的,那么突然加入的他,自然就是“妈妈”了。
陈岸也听见了,却没有反驳,而是观察着容斯言的脸色。
容斯言拿出纸巾擦了擦唐小笛后颈上的汗:“容老师是男生,男生怎么能是妈妈呢。”
唐小笛不服气道:“可是只有妈妈才会和爸爸亲亲啊,我看到过好几次你们在沙发上亲亲了,爸爸还总是让我不准乱说,我哪有乱说。”
容斯言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张口结舌。
陈岸也难得地结巴起来:“瞎……瞎说什么。”
“本来就是……”
唐小笛还想继续说,被陈岸抱走去坐旋转木马了。
中午唐小笛玩累了,被文扬送回家去午睡。
陈岸局促地对容斯言道:“小孩子乱说,童言无忌……”
容斯言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陈岸闭嘴了。
唐小笛确实没乱说,他也不是故意的啊,那不是,有几次没忍住么……
容斯言:“为什么我们不回家。”
单只让文扬把唐小笛送回家去了。
陈岸抿了下嘴:“小笛在的时候,我总觉得你还是他的老师,而不是我一个人的郁风晚。”
容斯言诧异地挑了下眉毛,看着他。
陈岸:“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容斯言不知道他想干嘛。
陈岸载着他穿梭在槿城宽敞的马路上,路两边是高大的泡桐木,越开越往南,最后停在一条老街的路口。
这样的老街越来越少了,因为槿城到处都在兴建高楼大厦,那些有碍观瞻和落后于时代的房屋老街都在一个一个地被推倒,直至消失。
下车走了几十米,容斯言看到了一个门口热闹非凡的店面——上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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