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对他的身体越来越熟悉,越来越能轻松挑起他的欲望、掌控全局。
这让容斯言觉得危险,困兽被精明的猎人盯上的不安感。
又一个周一到来的时候,容斯言没有等到葛海澜的最新消息,却意外从一个校工口中得知,葛海澜被抓了。
清晨有几个校工趴在树上修剪树枝,因为地理位置高,意外看见葛海澜偷偷摸摸进了周营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外套里鼓鼓囊囊,似乎偷藏了什么东西。
学校这些校工基本都和教职工沾亲带故,对葛海澜迟到早退摸鱼的行为早有不满,就有好事者跑去告诉了周营。
早读开始前,有人看到葛海澜被押上了校长沈麟的黑色迈巴赫,周营也一并上了车,开往城北去了。
城北……沈家庄园的所在地。
容斯言面不改色,和对方又随口闲聊了几句,回班上看早自习了。
状似平淡的面容之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肉里。
他像往常一样做完了一天的教学工作,晚上回家辅导唐小笛的功课,趁陈岸洗澡的时候,悄悄出了家门。
背上背包,打了一辆出租,一路向北。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开门的一刹那,陈岸就收到了一条提示消息。
雾气缭绕的淋浴间里,陈岸全身赤裸,小麦色的身体精壮健硕,站在热气腾腾的花洒下,眯起眼睛看着透明隔离墙里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一个红点顺着家门一路向北,直奔沈家庄园而去。
葛海澜奄奄一息趴在地下室里。
沈家的地下室从一楼往下延伸数十米,足有一千多平米,分为十几个类似囚室的小隔间,围绕一个类似斗兽场的拱形大厅,潮湿阴暗,墙壁在灯泡下泛着幽绿色的光,似乎不久前还豢养过某种大型兽类,墙壁和铁栏杆上都有被猛烈撞击的弯曲痕迹,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粪便恶臭。
葛海澜被关在其中最狭小的一间里,脸贴着冰凉的地面,伤痕累累,血迹从脸颊蔓延到脖颈,痛苦地蜷缩在角落里。
耳边充斥着周营暴跳如雷的训斥:
“谁给你的胆子当家贼?啊??!”
“我十年前就不该收留你,贱货,跟你那没本事的爹妈一样、都是讨饭的贱货!你爬李太太的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造反到你祖宗头上来了!”
“谁让你偷档案的?说!!!”
葛海澜紧闭着嘴。
周营见他油盐不进,暴怒之下又用尖头皮鞋猛踹了他好几脚。
葛海澜被踹中肋骨,撕心裂肺地哀嚎出声,双臂护住脑袋,拼命躲避周营的踢打。
“行了,”沈麟坐在囚室中央的软座椅上,不耐烦道,“把人弄死了我还怎么问。”
周营像条懂事的哈巴狗,连忙停下脚,点头哈腰地说是,退到旁边去了。
沈麟弯下身来,仔细看着葛海澜,像看一只濒死的青虫。
“我倒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还是你的雇主给的钱太多了?”
“知道这里以前关的是什么吗?”沈麟掩了掩口鼻,似乎也受不了地下室里的恶臭,“苏门答腊虎,美洲豹,白肩雕……我最喜欢的是一头雪狼,我叫她小海莉,全身都白得像雪。血溅在皮毛上的时候,漂亮极了……”
葛海澜的瞳孔猛然变大。
“可惜后来它们都死了,被我玩死的,”沈麟不无遗憾地道,“把你关在这儿,实在是你的荣幸,它们哪一个都比你珍贵,你是最便宜最贱的一个。”
血液凝固在嘴角,葛海澜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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