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跟过来。高大英俊的男人低着头,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小孩,无措得显而易见。
我真是见色起意。
池亦真伸手把贺迢拉出来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贺迢却盯着自己被池亦真牵着的手,惊讶地看着池亦真:“我如果问你这样是在邀请我还会油腻吗?”
池亦真抱走了贺迢怀里的狗,一边开了门,木然地给了对方一双拖鞋,放下狗就去洗手了。
贺迢跟上,打量起这个自己买了就没住过的公寓,之前全部交给杜宾白打理。
没想到他收租直接收到了自己女朋友公司。
现在住在这里的,变成了贺迢喜欢的人。
池亦真:“喝水吗?天啊都快四点了,我明天中午还得出去。”
贺迢走过去:“我自己会倒水。”
他简直发挥了自己在筒子楼是男主人的气势,直接把池亦真推去洗澡:“你收拾去睡觉,明天我送你。”
池亦真:“不用你送,陈哥……就是我经纪人会送我的。”
贺迢:“你不是不喜欢坐破皮卡吗?”
池亦真:“你又不是我的……”
贺迢:“你虽然在拒绝我,但已经同意我来了。”
池亦真靠在吧台,抬眼看着贺迢,反问:“所以呢?”
贺迢毫不犹豫地俯身去亲吻他,“我亲你你也会讨厌吗?”
池亦真:“我从来不讨厌。”
贺迢:“没有名分也没关系,我们就这样……”
他思考了好半天,憋出了一个不清不楚。
池亦真笑出了声,伸手给了他一拳,很轻地贴在贺迢肩膀,“贺迢,我是认真的。”
“我怕分别。”
贺迢:“我不会离你而去的。”
池亦真:“山盟海誓谁都会说。”
他盯着面前这张脸看,心里的痒压根克制不住。
没有镜头拍摄的感觉太好了,那种私密感陡然放大,像是他做什么都无人知晓,可以为所欲为。
贺迢有欲望,他也有。
从前是挑三拣四找不到喜欢的,现在喜欢的送上门来,要放弃也很难。
但横亘在他和贺迢之间的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时空。
书中人和书外人。
贺迢身后的白墙挂着时钟,时针落在数字四上,分针缓缓,秒针急急,最后和心跳同步。
一嘀一嗒都在催池亦真不要犹豫。
管什么天长地久,有些人一辈子也就遇到一次。
贺迢不知道池亦真最深层次的顾虑,他也明白这个时候不适合质问。
现在氛围太好,适合一个长驱直入足以扰乱呼吸的深吻,适合衣衫落地实现节目上大声说一起洗澡的邀约。
适合表白,适合说爱,适合在热水水汽氤氲的雾气里驱散被他抱着的这个人的不安。
他没和池亦真说,也知道这种话说不得。
池亦真有一种很不稳定的漂浮感,让贺迢三番五次升起一种自己就算得到也会失去的预感。
但他天生不信这种悲观预料,二十八年的生命刻度每一寸都在宣告他这个人喜欢失去再找回来。
无论何时何地。
池亦真这个人太清醒。
但没关系,贺迢知道这种时刻的池亦真会遵从欲望。
就像初遇那天寂夜里池亦真的呜咽,足以让贺迢窥探到这个陌生人落寞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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