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嫌弃:“萧祈是吃错药了?”
他不是最不喜欢被她缠着了吗?就连成婚当日都懒得碰她。
上辈子她曾傻乎乎地以为是萧祈本性如此,寡言了些,冷淡了些,实则心里也是喜欢自己的,但后来沈菡萏的存在让她知晓了一个道理——
萧祈口中那些个什么君子端方、内敛于心都是狗屁,种种藉口,不过是因为她不是他心上人而已。
现下她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了,安安生生窝在自己院子里,他还非得往她跟前凑。
是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吗?
姜岁绵话中的嫌弃之意太过明显,青棠想听不出来都难。她只能苦着脸把怀里的东西往人儿身旁一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倒是旁边的秦妈妈眸光一闪,小声劝到:“姑娘,大殿下好歹是皇子呢。”
也不好太敷衍。
姜岁绵抿唇思考了瞬,勉强应下了。
秦妈妈见她答应,忙转身出了院子传话去。少女合上手中看到一半的《襄阳县志》,随手折了一页,然后百无聊赖地拨了拨自己鬓边的珠花,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自己身侧那堆崭新的话本子。
“又是二哥悄悄送来的?”
青棠迎着人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
当她第一次在院外发现一摞子话本时青棠还曾惊讶了瞬,往常二公子都是直接派人将东西送到她们这些丫鬟手上的,像这种放下就走的还是头一遭。
不过思及二公子最近似乎勤于习武,忙得连和老爷姑娘一齐用晚膳的时间都没有了,这样看看起来此事也不奇怪。
再说府中除了南君少爷外,还有谁会搜罗这一大堆话本子给她们姑娘送过来呢?
总不可能是大公子吧。小丫鬟摇摇头,心道。
姜岁绵浅浅笑了下,露出脸颊旁的两个小梨窝,“辛苦二哥哥了。”
青棠赞同地应了一声。主儿最近窝在府里哪也不去,最是喜欢看些杂七杂八的书消磨时间,除了话本小人书,甚至无聊到翻起地志来,得亏二少爷的话本子来的及时,总能续上。
外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姜岁绵懒得去瞧,只将手里吃了大半的点心碾碎,一点点投入茶几上鱼缸里,“今天是几日了?”
“回姑娘,今儿个恰巧是初四。”青棠早已习惯自家姑娘每次喂完鱼食都要随口问一句日期,因此连思索都不用,直接给出了答案。
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的少女凝视着水中的游鱼,若有所思。
戏在水中的鱼儿争先恐后地往水面游去,亲吻着人儿的指腹,赤色鳞片和微粉的指尖相互映衬着,倒是另一番美景。
从屏风后绕出的萧祈顿住步子,竟是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岁岁,我来接你入宫了。”
姜岁绵被萧祈的称呼唤得微微皱起了眉。
她从沉思中回神,轻点了下水中的鱼儿,缓声道:“外面太阳太大,我不想动弹,殿下请回罢。”
看来五经还是太薄了。
大皇子听出了她话里头的推拒,心中感动更甚。
“我知晓岁岁是担忧我为你分神,这才特地三番两次地寻了由头避开。”萧祈说着,竟直接往前走上几步,抢过了青棠手中的帕子,伸出手试图替少女擦拭指尖沾染的水滴。
姜岁绵:...她什么时候担心他了?
“殿下,”少女随意从旁拿过一本书,横在两人身前,“有病就要去看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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