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遗山笑笑说:“虽然不明白诸位近日为何总出现在本使周围,还时常做出热络的模样,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利用本使达成某个目的。我思来想去,唯有此时处于风口浪尖上的赵大人能令大景的几位宰相争相恐后与我结交,不禁心生惶恐、敬佩和结交之意。可惜我的确不便久留大景,趁宫宴认识一下名动天下的赵大人,这个想法不过分吧?”
笑容灿烂,不顾二人脸色多难看,也不等他们回应什么,便高声吆喝小二打来两壶酒,提着葫芦摇头晃脑地离开。
高同知若有所思:“也不是个蠢人。”
陈师道:“好歹是大夏宰相,斗输了不代表他没点脑子。”
高同知叹气:“也不知道小郡王的法子能不能行,或者赵宰执期间是否会意错意思,不过借宫宴解开禁足也是良好的开端。”
陈师道应和一声,只觉得太子的态度有些古怪,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昌平添油加醋刺激出来的。
二人闲聊了几句,便也回各自衙门办差。
***
太子回宫后,和皇后密谈了小半个时辰才回东宫。刚巧卢婉采了一大捧鲜艳的枝头花从外头进入殿内,发现太子定定地看她,先是愣了一瞬,接着露出惊喜羞怯的笑容福身行礼。
“太子今日怎么这么早放值?”
“许多事都办好了,只等三日后的宫宴开场。”太子伸手将卢婉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脸颊询问:“婉儿是不是愿意为孤做任何事?”
卢婉埋在太子怀里,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接着问:“怎么了?妾身感觉殿下似乎不开心,是朝廷里遇到困难,还是手里的职务太繁重?”
太子:“我的确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难题,可是无人能帮……”
卢婉急切追问:“是什么?殿下但说无妨,我……妾身若能帮到殿下,虽死无悔。”
“婉儿莫随意说死字,鬼神有灵,孤会怕它们当真了。”太子温情脉脉,的确有所触动,语气里带了几分真诚。“主要是宫宴时守宫门的禁军和宫内巡逻禁军的值班班次有些冲突,还各自为政,有听六弟的,有听临安郡王的……偏偏对着孤阳奉阴违,孤手里无兵无卒,到底少了几分说话的底气,也不敢拿这事儿去麻烦父皇。若是让父皇知道我连这点小事也解决不了,免不了又是一场劈头盖脸的训斥。”
卢婉温柔安抚太子:“这很简单,我和父亲说一声,调动禁军任你使用。”
卢知院有调动天下兵马的权利,眼下不过调动宫内禁军,确实是小事一桩。
太子叹息:“婉儿,孤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他的手滑落到卢婉的腰带上,卢婉突然扭过脸咳得撕心裂肺,太子再高的兴致也被咳没了。
卢婉咳得唇边冒血,还十分歉疚地说:“都是婉儿不争气……”眼眶通红地望过来,便又得到太子心软地安慰,喊来太医和宫女照顾她,并亲自将她送回寝宫。
待太子一走,卢婉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冷漠地擦掉唇边的血,唤来自小一块儿长大的贴身婢女,令她回趟卢府传话。
“……我卢家世代忠君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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