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的红路灯转换时间长,前头好像又出了什么事故,车子一时堵在半道,许多司机好奇地打开车门观望。
顾堂没得到盛闻景的回应,于是偏头去看他。
盛闻景呼吸起伏明显,双眸紧闭,一张脸憋得通红。
“盛闻景。”顾堂皱眉,动手碰了碰盛闻景的胳膊,“盛闻景,听得到吗?”
眼前的少年没回应。
他睡得并不安稳,甚至是有些不像是因为劳累而休息。
眼皮覆盖下的眼睛,毫无规律地乱动。
顾堂抿唇,抬手将手掌放在他额前。
很快,他又对比了下自己的额头。
盛闻景这是发烧了。
上车时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顾堂猛地想到了什么,恰巧红绿灯转换,他掉转车头朝着左手边公路驶去。
顾堂的公寓在三环,因为早年住校的原因,他并不习惯与家人长时间居住。
上楼时,盛闻景呼吸滚烫,迷迷糊糊地被顾堂扶着走。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带着苦涩的茶香,盛闻景迷惑地盯着顾堂,在顾堂按下电梯间内,设置的楼层按键后,说:“顾堂,你怎么又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说罢,他闻了闻自己的手指,揍人时染上的信息素还未消散,此时又有顾堂的信息素影响,味道变得奇怪起来。
顾堂单手支撑着盛闻景,不让他彻底倒下,也并未控制他自行活动的机会。
有人提前分化,自然也有被提前分化影响的受害者。
第二性征出现前一年,人体会在免疫力的作用下,发两到三次的烧。
这是逐渐走入成熟的标志,每个人都经历过。
盛闻景还未有任何分化的前兆,但今日在外界信息素的催化下,身体机能做出最及时的反应,第一场生病提前到来。
被动与主动的区别不大,都是以发烧开始。恐怕在进派出所时,盛闻景就已经陷入低烧状态。他能保持清醒,忍耐至笔录结束已是不易。
顾堂将盛闻景扶进卧室,盛闻景看到床后,自动脱掉鞋子与外套,侧躺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堂。
“看我做什么?”顾堂觉得好笑,顺手从抽屉里拿出抑制剂,对着盛闻景随意喷了两下。
“你……”盛闻景哈着热气,只说了一个字便觉得呼吸不畅。
抑制剂无色无味,被喷之后,他好受多了。
“帮我脱掉外套。”盛闻景艰难道。
他的肋骨隐隐作痛,好像是打人的时候扯着筋了,右胳膊也抬不起来。
顾堂帮盛闻景脱了外套,带着衣服走出卧室。很快,他端着温水进来,扶起盛闻景,将杯壁抵在他唇边,说:“喝光再睡。”
生病的人喝什么都觉得苦,盛闻景只咽了一口,便皱眉说:“我要喝可乐。”
“没有可乐。”
“果汁也行。”
总之就是不想喝水。
退烧药是外卖送来的,顾堂按照说明书上所写的,将药量分好,叫醒盛闻景,没等盛闻景抗议,便不由分说地将药掺着水,一齐灌了下去。
他扶着盛闻景的脑袋,缓缓将人重新放在枕头上,同时释放信息素。
苦涩中带有清香的茶味,逐渐落在盛闻景身旁,盛闻景不由地伸出手对着顾堂虚抓了把。
“怎么?想打我?”顾堂没明白盛闻景什么意思。
盛闻景浑身是汗,额前的发丝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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