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浅棕色毛线围巾。
回家吃过晚饭,盛年陪周晴玩跳棋,盛闻景回房打开打开电脑,目光无意识地在界面游走。
他单手撑着下巴,将鼠标挪至搜索界面。
半晌,他拿起手机询问裴书岑,那家乐队叫什么名字。
裴书岑很快将乐队社交网站主页以链接的形式发来,并附上乐队主唱的联系方式。
乐队名字很甜蜜,叫草莓菠萝派,但创作的歌曲却并没有那么可爱。
暗黑系的摇滚风,加上双主唱的高低音合唱,狂野中带着那么一丝莫名其妙的热血中二。
盛闻景捧起手边的水杯,一口气喝光,然后舔了下湿润的唇角,找到乐队完整场的演唱会视频。
点击,进入。
顾堂过年也没有收到盛闻景的新年祝福,盛闻景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在他眼前。
走亲访友间,他坐在朋友家花园内,收到微信提示红包过期已回收的讯息。
盛闻景连红包都没领。
“手机有什么好玩的,坐院里吹风不嫌冷吗?”邱路问。
邱路和顾堂是大学室友,大学毕业后,邱路便回国帮家中打理生意,与顾堂保持联系多年,今日是两人头次在国内见面。
回想舞会那晚,顾堂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离开时,和盛闻景的气氛似乎也挺融洽。
他疑惑道:“你说,现在十七八岁的小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邱路以为顾堂忧愁弟弟成长教育,“管他心里想什么,过年还要担心时洸,你这个哥哥当得我都想当你弟弟了。”
“如果你弟弟失踪两周,发消息不回,发红包也不领,你会怎么做?”
邱路无奈,道:“首先,我没有弟弟。其次,他不回你,只能证明他是在和你闹别扭。”
“我们没有生气。”顾堂说。
“那就是他找到新乐子了呗。”邱路将手中的水果一分两半,“想象你的十七岁,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正好家里也没人管了,干脆每天都找高兴的东西玩。”
“或许是时洸遇到了什么能够使他无法自拔的乐趣。”
无法自拔的乐趣?
顾堂思考道,盛闻景能有什么乐趣。
盛闻景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找乐子的人。
他的生活看似丰富,实则枯燥。每天除了陪顾时洸练琴,便是陪伴患病的母亲,同时学习文化课。
他还会做什么?
顾堂突然意识到,他似乎并没有自己想中那么了解盛闻景。
简而言之,再残酷点,大概是根本不了解盛闻景。
一旦盛闻景决定和他断联,除非专程在盛闻景固定出现的几个地点堵他,别无他法。
邱路见盛闻景陷入沉思,顺手推了把友人,笑道:“大过年的,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又丢不了。”
城市中,总有被荒废许久,但又重新被拾捡起来,在原有基础中,发展新文化角的建筑。
例如上个世纪的工业建筑,废旧钢铁厂,如今被改造成新兴文化产业园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