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面前说了些什么,觉得我是在装瘸。”
顾堂音调平稳,像是念不属于自己的故事,道:“所以他为了试探我,故意在中撒了许多玻璃珠。当时我正在恢复期,医生每天都会帮我进行康复训练。”
某日顾堂下楼时踩到顾时洸设下的陷阱,从几十节台阶上滚了下去。
“……”盛闻景的心瞬间漏跳一拍,立即俯身想扯开顾堂的裤腿查看。
顾堂握住他的手腕,摇头道:“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
顾堂:“小景,你无法彻底割舍梁家,我也是。”
家庭并非生活必要的因素,但在那个双亲健全的环境中生活多了,顾堂也会有某种隐秘的希冀。
他希望父母待他是对顾时洸是相同的。
而他并未对顾时洸出手,很大程度是为了母亲。
比起支离破碎,顾堂更愿意表面维持这个家庭的平和。
“所以我希望你并不会因为我的腿伤而过分懊恼,因为这本身不是你该承担的。”
盛闻景眼皮颤了颤,鼻尖微酸,颤抖道:“你该早点告诉我。”
“别哭。”
顾堂用掌心覆盖盛闻景的眼眸,温声说:“我看到客厅放着药店的纸袋,明天我们抽时间去医院再看看医生怎么样?”
“好。”
盛闻景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能双眼失神地望向远方。他拥抱顾堂的动作极其缓慢,但顾堂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他。
第110章
能够说出来的痛苦,源于本人的释然,即使没有抵达这样的程度,也是能够偶尔遗忘的地步。
盛闻景不知道顾堂究竟怎样看待顾时洸,在他眼中,顾堂和顾时洸的关系大概是责任大于亲情。
他不由得问道:“你真的很珍惜顾时洸吗?”
顾堂:“算是吧。”
“算是?”盛闻景轻声。
“当初顾弈说,让我珍惜顾时洸这种天性,正因如此他才不会威胁道到我的地位。”顾堂松开盛闻景,用纸巾将盛闻景额头的汗擦干,说:“别再裹着毯子了,待会出汗着凉,还有那么多工作等着你。”
“工作……其实只剩回国处理一些流程方面的事了,留音时代在对外业务方面有自己的体系,目前的我还不便插手。”盛闻景低声:“顾堂,与其在意我的精神状态,我更担心现在的你。”
盛闻景的精神状态是肉眼可见的,他们都清楚他患有某种疾病,因此更能对症下药。然而顾堂所面临的,大概是无路可走的接受。
他未来一定会与顾时洸绑在一起。
全因他接受了那些权力与财富,他一定得给顾时洸一条生路。
盛闻景心中逐渐浮现出一种可怕的想法——
正因如此,顾时洸才能肆无忌惮的消耗着顾氏的资源。顾时洸潜意识里是认定顾堂掌权,是源于他的让步,因为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着一般无二的继承权。
他在全盘否定顾堂对于顾氏的作用,甚至他这么多年的筹谋。
盛闻景深呼吸,他竭力让自己脱离那种莫名悲伤的情绪,沉声道:“顾堂,你就待在这哪里都不许去。
说着,他将毯子塞进顾堂怀中,顾堂才是那个应该进入深度睡眠的人。
顾堂不明所以,惊讶盛闻景恢复的速度。
盛闻景唰地起身,道:“我有安眠药和褪黑素,你想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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