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不许给我弄得很好看。”
“好呀,”袁中天也跟着笑,“你说得我忍不住想给你弄得漂亮点了。”
“那我就烧掉,”他晃晃脑袋,不是很在意,“我瞧哪里好看,就烧哪里。”
“啧,这里的字是谁刻的?”
“我自己——”
“为什么?”
“因为我是婊子。”他的灵魂归了位,笑声听起来很尖刻,“婊子就配这种东西。”
“我把那个男孩给你弄过来怎么样?据我看,他比他父亲有意思多了,我们可以拿他好好消遣一下。”
“不知道你在说谁。”
“哈哈,不要装傻么,你再想想,这不是很好玩吗,我们把那个男孩弄成白痴怎么样?你可以给他戴上项圈,让他汪汪叫,让他只会每天流着口水等着你的鸡巴,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小手术……”
“用不着那样,他也汪汪叫。”
“你不是不知道我在说谁么?”
“我记不清了而已。”
*
*
周生郝睁开眼,‘那个男孩’就在他的面前。
在这个记忆的片段里,这个人是忠诚的,汪汪叫的,甚至离危险很近的,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止于此,但照目前看来,他好像真的于他而言,是完全无害的。
他觉得还有什么关键的部分被漏掉了,好像拼图少了关键的几块,但现在他累了,有点不想再琢磨下去。
兆平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非常大的毛巾,怕他感冒似的,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身子裹了个彻底。
很奇怪,隔着那一层毛巾,他感觉到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而他不知是因为背对着他还是什么缘故,虽然胃里不舒服,但也似乎感觉没那么讨厌了,他抬起头,和那双眼睛对视,月光洒下来,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极为浅淡的银白色。
“再碰一下我。”
他开口说。
兆平泽却显得像条受伤的狗,在夜色中忧郁地回望着他。
“我说,”周生郝把身子扭过来,抬起一只手,“你真的……”
——用不着那样,他也汪汪叫。
他摸到了那颗脑袋,尽管只是很短的一个刹那,他感到他和世界重新建立了联系,他满意地收回手,用虚弱的声音继续对他说。
“唉,回去吧,我的胃快痛死了。”
*
*
走进酒店大门的时候,他已经疼得快要站不起来。
兆平泽想要扶他,又不敢贸然伸出手。最后他叹了口气,扶着一根柱子很勉强地说。
“我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你碰我不碰我,我都好不了多少,但是……”
他便将他拦腰抱了起来,他在空中先是一惊,而后因为实在难受得厉害,就也顾不得那许多,只是伏在他的肩上边吸气边对他小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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