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吹了——一切都准备好了,收拾了东西就能走,结果闵玧其又打电话来叫他别去了。
理智明白闵玧其是担心韩国越来越见鬼的疫情,但是情感上闵千结还是气不过,在电话里跟他吵了一架。
这是2022年他们吵过的第一场架。
有个当医生的妈妈,闵千结很明白韩国每天的新增有多恐怖。但是这可能是他的成员们入伍前最后一次演唱会,还有从去年就在准备的回归,所以他不想缺席。
更何况,闵玧其的生日也快到了。按照韩国算法,他今年就满三十岁了。
吵完后闵千结撂了电话,倒了杯冰水消火。他边喝边往卧室走,简单地回复了金南俊的消息。
他准备找方PD聊一聊,先斩后奏。
闵千结没料到自己竟然能在这么清醒又冒火的情况下睡着。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又怎么都醒不过来。明白了这两点后闵千结就放弃了强行梦醒,反而认真打量着自己的这个梦境。
他回到了好多年前。其实这么说也不太恰当,因为这个“多年前”跟闵千结的记忆有些偏差。
他走马观花地从2013看到2020,确定这个梦里没有他自己。
闵千结看过很多人对自己的评价。有人说他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有人说他是唯一一个实力强到就连那样的美貌都无法掩盖的人,有人说虽然不追星但是对他很有好感,毕竟只要审美正常就没法对那张脸产生多少恶感。
讨厌他的人也有,毕竟有人爱欲其生就有人恨欲其死,但是就算再恨他都没法黑这张脸。他最丑的照片就是黑子们费尽心机截出的跳高强度舞蹈时有些狰狞的样子。
但就算是这样,那张照片被黑上热搜的时候也能给他圈到颜粉。
他从不因为这张父母给的脸肆意炫耀,但是也绝不会妄自菲薄——就凭这张脸,他就算是个废物也不会没有一点水花。
所以在没找到自己的信息时闵千结可以很确定自己没有出道。
“为什么珍哥不晚出生一个月呢,”有个很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闵千结回过头,就看见二十岁的闵玧其撑着头,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些希冀的委屈,“或者我早出生十天也行。”
他的嘴唇没动,闵千结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心理活动。
“其实号锡算是我的亲故,”闵玧其低头理了理领口,“可惜南俊也是九四年的。”
闵千结看着清瘦单薄的少年,想起刚刚一路看过去的闵玧其对金硕珍和郑号锡的不同,心底一片酸软。
这就是原因吗?
闵千结看着他一个人上课一个人放学,坐在论岘洞三层的宿舍里送走了一个又一个舍友。他在公司的安排下跟金南俊一起去地下,有时还会带上郑号锡。
出车祸那天他拿着刀割手腕,血一直在流。闵千结跪在他身边,想用手去捂伤口,努力了许久还是无济于事。透过眼泪,闵千结看见他清醒过来后拨打了119,然后找绷带包住了伤口,还系了条丝巾遮掩。
救护车来之前,他把厨房打扫干净,然后下楼到了自己报的地址,没有惊动任何人,孤孤单单地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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