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怕自己因为肩伤被公司抛弃,所以极尽所能地遮掩,忍着疼都要跳舞。
他忍过了出道,忍过了登顶,忍到拍广告时连饮料都拿不起来。
他忍了八年,然后在《BE》回归之际被宣布缺席大部分官方活动。
闵玧其在群里说了一声,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做了手术。他早就不是那个防备心很强的少年了,但是还是习惯一个人。成员们都很好,但是他知道他从来都不是谁的第一选择,每个人在喜欢他之前都有个更喜欢的。
他不再会想自己要是有个亲故就好了,因为早就习惯了,所以脱离SUGA这个身份的闵玧其总是孤孤单单的。
尽管碰不到,但是闵千结还是伸手覆上了闵玧其的左肩。
他们曾经聊过要是重来一次会如何选择,闵千结说他不要出道了,因为他想把自己的爱留给特定时空特定的那个人。
所以这就是结果吗?
闵千结看着这个不会叫疼不会流泪的闵玧其,听他笑着说自己习惯越疼越笑,在自己的梦里泪流满面。
眼泪滑下来砸在床单上,然后化成虚无。闵玧其若有所感,伸手摸了摸本该被打湿的那处床单,有些不解。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睡一觉。
隔了四年,闵千结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有多么大言不惭。现在他后悔了,他觉得自己的爱还可以再多一点。比起一辈子无病无灾,闵千结发现自己还是更愿意换闵玧其平安喜乐。
他伸手虚虚抱住了躺在病床上肤色苍白的青年,第一次跟他说了那么多声“对不起”。
“每次看到南俊和号锡、泰亨和智旻,我都是有些羡慕的。”隔着梦境,闵千结看着闵玧其在听完金泰亨写给朴智旻的信后,笑着的剖白,“因为我是九三年生的,队里没有朋友,所以每次看着他们四个,经常会有‘如果我也有一个同岁朋友该多好’的想法,所以看着会非常羡慕你们。”
闵千结几乎是逼着自己听下去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愿望,希望这仅仅就是一个梦而已。
但是他又隐隐约约知道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船还在摇晃,黑衣黑裤的闵玧其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神情几乎是憧憬的:“但是不管怎样,我们相处得也很好……但是作为朋友的话分享情感又会怎么样呢?队内有个朋友的话会如何呢?”
闵千结是惊醒的。他醒来后经常忘记做过的梦,但是这一次他记得清晰,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精细得不像个梦。
韩国严苛的年龄制度也曾令闵千结隐秘地开心过,但是现在他可以说是恨上了这个“同龄才能算朋友”的文化。闵玧其小心翼翼暗示金硕珍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笑,只有闵千结隔着屏幕泪流满面。
他想起闵玧其写给自己的那封信。那封信里满是真心,炽热又沉重。他说形容自己连“soulmate”都嫌不够,他说闵千结让他的梦寐以求变成了触手可及,他还说他要制作一个日历,从重生那刻开始,到2010年相遇那天结束。
这才是闵千结熟悉的闵玧其,安全感极度缺失却不会收敛自己的占有欲的闵玧其,就像闵千结一样。因为明白自己是闵玧其的第一选择,所以在北欧行他没有选择自己跟他一起下水时可以无所顾忌地发脾气。
闵玧其该是肆无忌惮的,所以闵千结看不得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总有人说闵千结为闵玧其放弃了太多。她们说闵千结为了闵玧其放弃了成为内娱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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