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回不了头,更清楚自己趁人喝醉故意将人留下聊天,只是为了满足那见不得光的私欲罢了。
做什么都不应该。多问一句都是错的。
他不能够,也不可以。
江里掀开被子跳下床,顺手捞了一件外套穿上。他走向盛千陵,低着头,轻轻说:“陵哥,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盛千陵想要的答案已得到,心中的弦早已松开,自然是江里说什么就听什么。
江里带他走到门口,拦了一辆夜间行驶的的士,将他塞了进去,然后自己坐在他旁边。
幸好盛千陵还记得酒店名字与房号,江里送他进门时,还算一路畅通。
仿佛预感到江里要走,盛千陵坐在床边,浓眉又微蹙起来,看着江里说:“里里,不要走。”
江里哪能不走呢,却只能先哄骗他:“陵哥,你先睡觉。睡醒了,就能看到我了。”
盛千陵好像消化了一下江里的话,乖乖脱掉鞋子和衣而睡。
几分钟后,江里听到盛千陵绵长的呼吸声,才慢慢走出房门,轻手轻脚离开了。
盛千陵醒来后,自然没能见到江里。
不仅如此,在接下来的三天,江里又消失得不见人影。
江里倒也不是故意躲着盛千陵。
他原本就定了当天去汉口北进货的车票,只是因为某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就把动车票改签到了早上第一班。
所以天没亮他就从江陵出发去荆州站,很快便坐上了去汉口站的车。
哪知道下车时走得急,没注意到手机从宽松的裤兜里掉出来,遗落在了座位上。
等到后来发现手机丢失时,那列动车刚好已经出发,一路向西开去。
江里没有办法,只好求助于车站工作人员。
所幸很快联系上了乘务员,而且找到了他那支手机。
两边沟通许久,江里拒绝了乘务员说将手机放到荆州站的提议,表示会在汉口等着这列动车返程。
于是,又过两天,江里才拿回手机。
而他就趁这两天时间里,跑遍了汉口北,仔细挑选了今年的夏季男装样衣,又订好了货,叫卖家直接发货到江陵去。
江里拿到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就近找了一家麦当劳,买了一个汉堡啃着,又在火车站里借了个充电宝。
充上电后,手机缓缓开机。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却又害怕真的看到什么。
可是,当盛千陵的消息出现在手机上时,他的心还是惊悸得停滞了呼吸。
三天时间,二百七十三个未接电话,一百三十四条来电提醒短信,还有五百二十九条微信消息。
有那么一个瞬间,江里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混蛋。
混蛋咬着汉堡,哆嗦着,打开了盛千陵的微信对话框,并点击了一下右上角的「529条新消息」,于是页面自动跳到了盛千陵发的第一条新消息,就在那句「里里啊,里里」后面。
然后混蛋开始慢慢看。
前面几条都还挺正常,无非是用试探的语气,问江里去不去云峰俱乐部打球。
看起来全然忘记了那一晚自己喝醉酒发酒疯的事。
到了下午,语气变得略显焦急。盛千陵可能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发消息间距,总是隔一两个小时才增补一两句。
例如他说听卓哥说江里有个服装店,问是不是很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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